荊州城外,旌旗獵獵,殺氣騰騰。
連綿不絕的營帳如同鋼鐵巨獸,盤踞在平原之上。
幾匹快馬卷起漫天塵土,疾馳而來。
馬上騎士皆是黑衣蒙麵,服飾正是天魔教的標誌。
他們刻意避開巡邏的士兵,悄無聲息地潛入中軍大帳。
帳內燈火通明,氣氛凝重。
為首的黑衣人一把扯下麵罩,露出一張冷峻的麵容。
正是當日在亂葬崗與楊業交手的護法司淵。
帳內,一群南梁武將正襟危坐。
坐在主位的,卻是一位年輕男子。
他眉宇軒昂,氣度不凡,正手持油燈,在地圖上仔細勾勒著。
那地圖赫然是大洪邊境。
“陳將軍,彆來無恙啊。”司淵語氣冰冷,打破了帳內的寂靜。
陳誌緩緩轉過身來,眼中精光閃爍。
他年紀雖輕,卻身著戎裝,威風凜凜,頗有少年英雄的氣概。
“司淵,江南人士。”陳誌語氣平靜,仿佛在陳述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天武十六年加入天魔教。”他頓了頓,目光如炬。
“天武三十年成為天魔教荊州分壇護法。”陳誌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嘲諷。
司淵臉色微變,卻不動聲色。
“陳將軍好記性。”他語氣冰冷,帶著一絲警告的意味。
“今日前來,是有要事相商。”司淵開門見山,直奔主題。
陳誌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
“天魔教蛇鼠兩端,禍害蒼生,此事早已是公開的秘密。”
“如今,聖女病重,天魔教內訌,你們還有什麼資格與本將軍談判?”陳誌語氣強硬,咄咄逼人。
司淵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怒火。
“陳將軍此言差矣。”他語氣緩和,試圖挽回局麵。
“聖女雖病重,但天魔教實力猶存。”司淵語氣堅定,不容置疑。
“四大長老各懷鬼胎,卻不敢輕舉妄動。”他頓了頓,語氣意味深長。
“隻要陳將軍肯助我們一臂之力,鏟除異黨,天魔教必將感激不儘。”司淵拋出了誘餌,等待著陳誌的回應。
陳誌沉默不語,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
他在權衡利弊,思考著該如何應對。
天魔教的實力不容小覷,但如今內訌不斷,正是將其徹底鏟除的大好時機。
然而,與虎謀皮,終究是危險重重。
陳誌深知,一旦與天魔教合作,就如同踏入了一條不歸路。
他必須慎之又慎,做出最正確的選擇。
“陳將軍,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司淵見陳誌猶豫不決,再次開口勸說。
“隻要我們聯手,大洪唾手可得。”他語氣激昂,描繪著美好的未來。
“屆時,陳將軍便可封侯拜相,享儘榮華富貴。”司淵拋出了更大的誘惑,試圖打動陳誌。
陳誌嗬嗬一笑,笑聲清脆,如同冬日裡冰淩碎裂的聲音。
他身邊眾將也隨之發出哄笑,笑聲中充滿了嘲諷與不屑。
他們目光如刀,鋒利地射向司淵,帶著毫不掩飾的殺意。
司淵還未反應過來,帳內武將齊齊拔刀。
刀光閃爍,如同夜空中劃過的閃電。
鮮血噴濺,染紅了帳內的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