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色的寶馬車在公路上疾馳。
風馳電掣般的速度讓路邊的景物飛速後退,化作一道道模糊的光影。
發動機的轟鳴聲猶如陣陣雷鳴,打破了夜晚的沉寂。
嚴如玉坐在副駕駛上,雙手緊緊抓住扶手,微紅的臉色開始漸漸褪去。
“江山,他們追上來了。”
“坐穩了!”江山一腳地板油,車速立馬提了上來,將身後的麵包車甩出了一大段距離。
麵包車內的黃毛蜂已是滿頭大汗,他手忙腳亂地拿起手機給陳南風打電話。
“大哥,這小子開得太快了,我們快追不上了。”
黃毛蜂的聲音中充滿了焦急與無奈,他的呼吸急促,心跳聲仿佛都能從電話裡傳出來。
陳南風在電話那頭暴跳如雷,怒吼的聲音幾乎要將黃毛蜂的耳膜震破。
“追不上也得給我追,今天絕不能放過他。”
陳南風的聲音像是從地獄傳來的咆哮,充滿了憤怒與不甘。
黃毛蜂掛了電話,臉色慘白,對著開車的小弟歇斯底裡地吼道“你他媽倒是踩油門啊!”
“給我再開快點!”
黃毛蜂的眼睛布滿了血絲,表情猙獰得如同一隻發狂的野獸。
車輛很快出了城區,來到了郊外的一個岔路口。
江山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起來。
他猛打方向盤,車子發出尖銳的摩擦聲,拐進了一條狹窄的小道。
麵包車上的人沒料到江山會突然改變路線,一個個都傻眼了,車子一下子衝過了岔路口。
“掉頭!快掉頭!”
黃毛蜂大手猛拍開車小弟的腦袋,氣急敗壞地叫喊。
他的聲音幾乎要將車頂掀翻,那瘋狂的模樣完全失去了理智。
等麵包車好不容易掉過頭來,江山的車已經不見了蹤影。
小道兩旁的樹木枝葉交錯,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
微弱的月光難以透過樹葉的縫隙。
江山在小道上開了一段路後,額頭布滿汗珠,他謹慎地觀察著四周。
確定甩掉了追兵,這才緩緩將車停下。
“終於甩掉他們了。”
江山鬆了一口氣,緊繃的神經終於得到了片刻的放鬆。
他靠在座椅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汗水順著臉頰不斷滑落。
嚴如玉抽出紙巾輕柔的擦拭著江山臉上的汗水“你跟他們有過節?”
江山無奈地苦笑道“這夥人是被我親手送進監獄的,你說呢?”
“看來這除黑打惡,還有待加強。”嚴如玉眉頭緊鎖,憂心忡忡。
她的目光中透著對縣城現狀的深深憂慮。
江山神色凝重地點點頭,語氣沉重“是啊,這些人就像野草,一有機會就又冒出來興風作浪。”
“不過,隻要我們不鬆懈,總有一天能徹底清除他們。”
嚴如玉搖搖頭“治標不治本,徹底清除隻是標語口號,現實還是不完美的。”
“有權力的地方,就會滋生這些毒瘤。”
“不過,我隻擔心他們會不會對你不利?”嚴如玉的聲音中帶著對江山深深的關切和不安。
“不利?”江山微微一笑,語氣堅決“隻需在全縣掃一次黑,就能暫時解決。”
此時,夜空中的烏雲漸漸散去,露出了點點繁星。
微風輕輕拂過,帶來一絲涼爽,卻無法撫平兩人心中的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