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眼神一凜,目光直直迎向何有誌,毫不畏懼。
他想要看出個所以然來。
這突然的發難是受了周定邦的指使,還是何有誌自個敲定的。
“何副縣長,我明白這次讓大家等待是我的疏忽,但您這話說得未免有些過重了。”
“我初來乍到,還有許多不懂的地方,若有得罪之處,還請您多擔待。”
“但咱們現在的重點難道不應該是討論正事,而非在這糾結我遲到的問題嗎?”
江山的聲音平穩有力,試圖將話題引向正軌。
“哼,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何有誌被江山這麼一懟,臉色更加難看。
原本就陰沉的臉此刻更是烏雲密布。
他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咬牙切齒“彆以為嘴皮子厲害就行。”
“這工作上的事,可不是靠耍嘴皮子能做好的。”
何有誌那陰陽怪氣的聲音充滿了不屑和輕蔑,他斜睨著江山,嘴角掛著一抹嘲諷的冷笑。
這江山在他眼中不過是個初出茅廬,不知天高地厚的毛頭小子而已。
能夠升任這個位置,不過是運氣好一些罷了。
何有誌的雙手抱在胸前,身體向後靠在椅背上,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何副縣長,我向來都是以工作成效說話。”
“此次的失誤我已經誠懇道歉,接下來咱們還是把精力放在如何解決問題上吧。”
江山眼角的餘光一掃,將周定邦在內的所有人全都映入了眼簾。
看來這幫人早有預謀,一個個不吭聲,坐著看戲,無動於衷。
這何有誌也真是老糊塗,被人當槍使,還不自知。
江山明白,這幫人任由何有誌這般如此胡攪蠻纏,無非是想借此敲打自己。
江山豈會讓他們輕易得逞。
他的目光堅定執著,毫不退縮地迎上何有誌那充滿挑釁的目光。
等待著何有誌下一步的進攻。
“把精力放在如何解決問題上?”何有誌猛地一拍桌麵,那巨大的聲響讓在場的人都心頭一顫。
他怒目圓睜,大聲喝問“我看你是把精力放在了如何解決異己上!”
何有誌的憤怒仿佛火山噴發,他的臉漲得通紅,額頭上的青筋根根暴起。
那聲音也因為激動而變得有些嘶啞。
整個會議室的氣氛瞬間緊張到了極點,仿佛空氣都凝固了。
江山的臉色也沉了下來,他直視著何有誌,心裡又氣又無奈。
他深吸一口氣“何副縣長,您這話可就嚴重了,我一心為了工作,從無這種心思。”
“您要是對我有什麼誤會,咱們會後可以單獨溝通,但在這會議上,還是應當以工作為重。”
“誤會?”何有誌冷笑起來,那笑聲中充滿了寒意,“姓江的,你可彆忘了!”
“我兒子這兩年的牢飯可是你一手造就的。”
“我就想問問你,你的工作就是以送人進監獄為重點嗎?”
何有誌的眼神中透著深深的怨恨,他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身體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著。
江山目光坦蕩,毫無退縮之意,心中卻一陣苦笑。
原來是因為這事兒,怪不得對我如此仇視。
這何有誌要是不提,自己還真是已經忘了乾淨。
“何副縣長,令郎違法犯罪,在證據確鑿的情況下才進得監獄。”
“法律麵前人人平等,難道因為他是您的兒子就能逃脫製裁?”
“如果您因為此事對我心存怨恨,我也無話可說,但我問心無愧。”
江山的眼神清澈堅定,聲音洪亮正氣凜然。
何有誌一時間被氣得臉色鐵青,身體微微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