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沒有大吵大鬨,更沒有互相的指責,有的隻是無聲的歎息和漠然的無奈。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從沈澤成的彆墅出來的,佟叔看我的眼神裡也帶著同情。
女傭小麗主動來送我,她一肚子的話,但不知道從哪裡開始說。
總之今晚上,我要徹底的和這裡告彆。
我轉眸看向了二樓的陽台燈光,但忽然滅了。
我不知道沈澤成出於何種目的,竟然早早的就把燈關上了。
也許從一開始都不屬於我吧,現在彼此做個告彆,對彼此也算是重案。
而我此時也並不想回家,我也忽然意識到家裡沒有媽媽,沒有沈澤成。
我好像真的是一個沒有家的人,家的意義不是住在哪裡,而是家裡有誰。
我徑直的來到了靜吧,這是我曾經和朋友經常來的地方。
我點了一杯淡酒,本想喝幾口緩解一下心情的沉悶。
可是淡淡的酒精,不足以壓抑我心底的悲痛。
而我此時的狀態要是去醫院媽媽見到也會擔心,所以我今晚上準備好好的買一個醉。
我和老板要了幾杯度數很高的烈性酒,而老板似乎認出了我。
他不禁問道“小陶,你一個人來的嗎?”
“恩,路過就進來坐坐!”我欲蓋彌彰的說著,“今天朋友沒來,我一個人喝點。”
“歡迎,隻是你點的這些酒可能不太適合你,要不我幫你換一點果酒!”
“不用了,今天我想換一換口味。”
我婉拒了老板的勸慰,堅持要點那些度數高的。
我的拒絕讓老板看出了我有買醉的意思,他有些擔心的看著我。
但我畢竟是他的客人,所以他也不再多問。
但他把我安排在一個離他很近的位置,我知道善良的老板是擔心我被騷擾。
我也很欣慰的接受了他的好意,所以喝起酒來更加的放鬆。
一杯一杯的烈酒下肚,我竟還是格外的清醒。
腦海裡全是沈澤成的身影,我知道我一時間根本忘不了他。
之前和他糾纏的時候我總是說,要和這個男人徹底的斷絕一切的關係。
可此時的局麵,正是我心底所想。
可是我卻怎麼也開心不起來,甚至心底空落落的。
我從未想過要離開他,但卻在莫名的抉擇裡一次次的要離他遠。
而離開不是自願,而是被動的折磨。
這種感覺真的比殺了我很難受,可是我卻不得不接受這一切。
第一次我被徐清雅欺騙,他說隻要我離開沈澤成,他就會找人治好他的腿。
而第二次我竟然要成全他的家族聯姻,而不得不離開他。
這種無力的選擇,讓我精疲力儘,而烈酒的厲害之處不僅僅是它的口味重。
而是它的後勁非常的大,忽然間我頭暈目眩,整個人趴在了桌子上。
嗅覺聽覺也在慢慢的變的虛弱,我雖然有意識,但是四肢完全不聽自己的使喚。
我慢慢的癱坐在桌上,,此刻我多麼希望有一個人能扶著我回家。
可是我現在連叫人的力氣都沒有了,此時我有些後悔自己的逞強。
明明不能喝酒卻非得喝,這麼大烈性的酒,讓我在慢慢失去知覺。
我倒不是想要自甘墮落,而是想要讓自己徹底的醉一下,感受醉的感覺,讓自己暫時忘記現在的傷痛。
忽然間一雙溫暖的大手緊緊的抱住了我,我無法判斷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