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血月堡。
由於傳送陣被毀。
君燼命人將血月堡塵封已久的大門,緩緩打開。
走進去。
楚辭歌忽然察覺到熟悉的氣息。
雲
怎麼進來的?
楚辭歌看向大殿最深處的柱子,停住腳步,沉默片刻。
雲宴塵靠在黑暗中,擦乾淨嘴角的血。
衣服也有些臟。
現在有點狼狽。
在這片大陸。
背棄天道誓的懲罰,有些嚴重。
血止不住。
比起血
好像更難止住感情。
暫時不想被她看見。
雲宴塵一點點,畫出傳送陣。
虛空畫陣需要的力量較多。
此刻的陣法很淡,歪七扭八。
他一筆一筆畫好。
過去二十年。
唯一支撐他活下去的。
是報複這個世界的恨意,想毀掉這個世界。
倘若放任自己沉淪在感情中。
意味著不舍得毀滅這個世界。
愛一個人,自然想活下去,而不是毀滅。
那意味著
放棄過去對他唯一的目標。
剛剛畫好的陣法,還沒好就消散。
雲宴塵再次畫陣,一筆接著一筆。
眼前有些黑暗,視線的儘頭,像是出現了一個模糊的人影。
楚辭歌從柱子後麵探出頭,對上雲宴塵泛紅的眼眸。
楚辭歌心底深深歎息
反派怎麼不殺她,比她還急著去死
這種傷勢
如果不拐回來,雲宴塵是不是就死這了
楚辭歌走上前,伸手握住少年微涼的手。
將靈力湧出給他。
雲宴塵靜靜望著她。
烏羽般的睫毛微顫,投下一片陰影。
視線漸漸清晰。
“你怎麼樣?”楚辭歌道“有沒有好點。”
雲宴塵沉默,微微握緊雙手。
十指相扣。
“為什麼回來了?”雲宴塵勾唇,嗓音沙啞低沉。
“你能不能彆拋下我先走啊?”楚辭歌悶悶不樂反問。
太後實力那麼強大。
名單上的人很難對付。
反派提前沒了。
捷徑也沒了。
少了很多希望。
雲宴塵頓了頓,看向楚辭歌。
沉默良久,他乖覺的笑了笑,道“好啊。”
大量靈力湧入身體,雲宴塵忽然抽手,阻止楚辭歌繼續輸送靈力。
太多了。
“殿下,我冷”雲宴塵道。
楚辭歌看向他身上的血。
失血過多嗎
不等她反應。
忽然被少年不容逃避的擁入懷中,力道之大,無法掙脫。
病人
這麼大力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