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軍官和士兵紛紛好奇的看向這邊。
氣氛有些劍拔弩張。
方誌遠有恃無恐。
楚辭歌笑了笑,好整以暇道:“方副將,你這態度,本王還以為…這軍中的軍餉,都是你發的。”
方誌遠愣了一下,皺眉道:“殿下這是何意?”
楚辭歌用靈力擴音,道:“我說!”
“既然方副將這麼喜歡越俎代庖,發號施令,不如也替本王把軍餉發了吧,正好,國庫吃緊,糧食緊缺。”
楚辭歌道:“各位將士,我非常尊重每個人選擇的權利,大家想休息,可以提出來,得到我的肯定後,可以停下休息,你們的任何要求,儘可選擇向我提出來。”
“但倘若有人,沒有得到本王的命令,隻聽方副將的話。”
“各位下個月的軍餉,也請找方副官要。”
周遭看熱鬨的軍官和士兵不笑了。
他們出來參軍是為了什麼?
保家衛國?
那都是後話!
不發軍餉,聖人也做不到舍生如死去賣命。
楚辭歌這番話,不輕不重,卻向他們宣示了一個很重要的意思。
她才是老板,發工資的人,不是方誌遠。
方誌遠頓時感覺,站在他背後的人少了一大截。
軍心,威望?
沒用,隻有軍餉最重要。
方誌遠咬牙,不甘反駁道:“宣王殿下,行軍打仗,不隻有軍餉最重要!”
“實力,用兵之道,一樣重要!”
“沒有這些,到了南部,你難道想讓將士們去送死嗎?”
楚辭歌挑眉“實力?”
剛從羽州打了勝仗回來,她現在對自己的實力,前所未有的自信。
“不如來打一場?”
方誌遠一噎,默了默,沒接話。
他不如溫天南,有溫天南作為前車之鑒,他不能…
他沉默下來,氣勢上弱了三分。
怎麼會這樣…
楚辭歌不過十七歲,第一次來這人生地不熟的軍營,按理說應該很容易拿捏。
但怎麼感覺,他並沒有占上風。
方誌遠低了低頭,道:“屬下不敢。”
“欺君犯上,越俎代庖。”楚辭歌淡漠道“此二罪,足以令本王將你拖出去斬首示眾。”
“宣王殿下,不可!”
人群中,有幾個軍官站出來,連忙跪地道“南部戰亂當前,方副將作戰經驗豐富,且也是一心為了南耀國鞠躬儘瘁,請殿下以大局為重,饒恕方副官!”
幾個人不自覺在楚辭歌麵前排列成一行人牆,姿態謙卑,道“殿下恕罪!”
楚辭歌盯著這幾個人。
分管各個部分的營長,參將,參領,一起站出來。
看似求情,實則也是在不動聲色的施壓。
情深意重的模樣,也是在告訴他,方誌遠在軍中的地位。
楚辭歌微微勾唇,看向他們幾個,沉聲開口“以大局為重?”
“幾位是在教我做事?”
幾人身軀一顫,莫名感到一股殺意,彌漫在周圍。
他們幾個,可都管著重要部門。
法不責眾,這麼多人,楚辭歌總不能把他們怎麼樣
“殿,殿下方副將一時糊塗,犯了一點小錯,如今大敵當前,還是”參將的聲音越說越低。
楚辭歌看他的目光,仿佛在看一個瀕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