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本來就不是雲之笑的爸爸,雲清算是意外地揭穿了真相。很明顯,雲清對她敵意滿滿,她不可能繼續留在醫院做床前孝女。當然如果回了花溪舍,估計雲清出院後也不會給她麵子。
不然也不會一醒來,就對著她發怒,說出真相。
如果她真是席瀅的孩子,她還有席瀅和席家做依靠。但是她不是,她是冒名頂替。
所以花溪舍她不能回去,也不能去找席瀅。
一旦雲清和席瀅攤牌,避免不了要做親子鑒定。
那個時候,她也隱藏不了。
她現在該去哪裡呢?
她的一切花銷用度都是花溪舍的傭人準備的,從不用她自己操心,她也不可能隨身帶著幾張銀行卡,唯一慶幸的是手機和身份證一直帶在身上。
不管要去哪裡,她最需要的是錢。
雲之笑進了旁邊的一家商店。
交換了一些現金,但現在基本都是線上支付,她隻換到了一千元。換作平時,這連她的一頓飯錢都不夠。
可現在,她沒有資格嫌棄少。
她又故技重施地在其他商店換了一些。
多多少少湊夠了一萬元。
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天剛亮,等她做完這些,太陽也出來了。冬天的風,刮得有些刺骨,雲之笑身上的衣服完全適應不了外麵的溫度。時隔十年,她再次感受到寒冷的風吹在臉上火辣辣的疼。
如果開門營業的店鋪再多一點,她是不是能換到更多的錢。
雲笑忍不住想。
保不齊,什麼時候,卡會凍掉。
錢她就取不出來了。
路過一家銀行的時候,雲之笑忽然想到無卡取款。手機上搜索了一下流程之後,打開自助取款機的玻璃門,進去。
因為不熟練,弄了十來分鐘。
出來時,隨身挎的包裡又多了五千元。
無卡取款,不能取太多的錢。
這還是她分了五次才取出來的,一次隻能一千。
她走了很多家店鋪,算是迷失了方向。
她並不熟悉這裡。
每天除了學校和花溪舍,就是被車載去參加各種宴會。沒有彆人帶著她,她似乎連這裡是哪裡都不知道。
接下來又該去哪裡呢?
雲之笑看著道路上來來往往的車。
她突然產生一個念頭,去找程逢時,告訴他,自己才是小熊項鏈的主人。
但她忽然想到了雲清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