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身手不錯。”張懷此時沒心思關注韓律。
韓琦用馬槊擋下了箭矢,韓武龍側身躲過箭矢,更是反過來射了一箭,雖然沒射中弓手,但也偏離不遠。
韓宇運氣好,沒箭矢落在他的身上。韓徐曄扛了兩箭,終究沒有被射下馬來。
其他人表現不一,一輪下來隻剩不到十人。
“射。”
“嗖嗖嗖。”
這一輪下來,又有數人落馬。
這次韓徐曄也沒扛住,掉了下來。
不僅如此,他就在韓琦右前方,還被馬往前帶了過去,眼見馬蹄就要往他胸口落去。
不少人都變了臉色,這一蹄下去可就慘了。
張懷眼尖,更是驚叫起來,“他的腳怎麼跟馬蹬綁在一起?”
馬蹬是上馬是踩的,騎馬時當然也可以,但是在這種騎射的情況下,應該放開才對啊!
韓徐曄倒好,踩著也就罷了,居然還綁上了。
“自作聰明。”秦河冷哼一聲,這種情形他又不是沒見過,這是準備硬扛箭矢不被射落下來才故意綁的。隻是他沒想到,竟然沒扛住。
千鈞一發之際,一道馬槊擊打在馬腿上直接將其打開,那匹馬失去平衡狠狠倒在地上。
寒光乍閃,一道劍光閃過直接將馬蹬從馬上切了過來,避免了韓徐曄被馬給拖走。
“還不救人。”韓琦低沉喝道,馬槊一揚,繼續禦馬朝前跑去。
一名赤焰軍卒很快趕到,將韓徐曄帶到一邊去,軍醫趕來檢查,背部被拖行了一下導致血肉模糊,火辣辣地疼。
“擦傷嚴重,死不了。”一名士兵將情況報到秦河麵前,秦河點了點頭,畢竟是韓氏族人,死在校場上他也不好跟赤焰侯交代。
“我不比了。”韓宇落在後麵,目睹了這一切,禦馬往一側讓開,韓徐曄的慘狀嚇到他了。
這一次什麼雄心壯誌都沒有了。
上戰場,是要死人的啊。這還沒上戰場呢,居然就這麼危險。
“韓武龍還是第一,韓明和韓飛淩也還不錯,這個韓琦因為救人倒是落在了後麵。”
張懷對這個最後留下的四人做出評價。
這些韓家人終究還是沒經過操練,表現不佳,若是換作赤焰軍的騎兵,絕不至於如此不堪。
韓勝盯著局麵,麵色有些灰暗。
韓武龍和韓明,都是三叔的兒子,韓飛淩是韓氏旁支,唯有韓琦算是長房一脈,卻落在了最後。
縱然他知道母親時常壓著韓琦,但此時也為長房丟人。
又經曆了兩輪齊射,因為人少箭矢密集,四人都沒躲過去,但是都扛了下來,回到。
所有人都重新回到秦河麵前,有人低下頭,有人帶傷,顯得頗為狼狽。
“不想當兵的,直接走吧。”秦河揮了揮手,尤其是看了韓律一眼,他都替赤焰侯丟臉,竟然有這樣一個弟弟。
張懷走到眾人麵前,“有幾個表現還是不錯的,可圈可點。接下來,考校一下你們的武藝。”
“有誰想來討教討教的?”張懷看向周圍圍觀的一些兵卒,這其中不乏校尉、軍中勇武之士。
“你們也一樣,刀槍劍戟,隨你們自由展示。”張懷對韓氏族人說道。
“韓帥的族人,我來領教。”一個粗獷的軍漢踏步出來,手中握著大砍刀,“哪位來賜教?”
“伍齊,原來是這個莽夫,早知道他肯定不會錯過這樣的場麵。”
“這個戰鬥瘋子的力氣可是非常大。”
一些軍卒議論紛紛,伍齊,這可是赤焰軍中有名的驍勇之人,副將張懷的部下,卻也讓他非常頭疼的一個人物。
伍齊打仗很勇猛,力氣也很大,但是很莽撞。
“危險。”韓琦第一時間從這人身上感覺到一些威脅。
“韓明,前來討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