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林瑜需要的是一個落腳地,他在豫章呆了一段時間,對那座城林瑜很是熟悉了幾分,也呆的很是舒心,既然都是落腳,有選擇肯定還是城裡比隨便找個山洞住下,要好的多,青霞宮附近,難免有一些修士往來,山野之中,還真不是個好選擇。
“豫章故郡,洪都新府。。。”
一邊念著上輩子的詩,林瑜晃晃悠悠的返回了豫章城,這次吸取了上次的經驗教訓,不但自己化成個中年人,帝君肉身這回也沒逃脫的他的魔掌,塗塗抹抹之下,好端端的一位謫仙人,變成了一位年約五十許的老漢。
不過你不得不佩服帝君大人這驚天地泣鬼神的顏值,哪怕如此之下,依舊能稱的上一枚帥氣大叔。
“幸好這邊沒那種叔文化”
林瑜嘖嘖稱奇,不過這次可算是白白準備了,城門官換人了,林瑜兩騎進城,人家低頭喝著茶,連搭理都懶得搭理。
其實這才是這個世間的常態,在這個武力值爆棚的世道,小小的城門官,除了對普通民眾有一些威懾,無論是對武者還是練氣士,作用實在有限,就像有些城門看守,偶爾會查驗的所為違禁兵器,那基本淪為看人下菜碟,兵門勒點茶水錢的工具了,這個年代,哪有出門不帶兵器防身的?
退一萬步講,真有類似於單通,廖震那類的,區區城門官能攔住麼?扯淡那是!
他們其實最大的作用,不過是疏導進城民眾,萬一有緊急事件,可以第一時間得到命令關閉城門罷了。
不過對於普通老百姓,這些兵們,可就威風了,吃拿卡要,作威作福,日子過得很是爽利。
這種事其實,古來如此。
林瑜四處掃視了半天,也沒見到上次那城門官張福,連他那兒子也沒見到,本來想偷偷報複一下的想法,還沒來得及施展,便已經胎死腹中。
不過這掃視一圈,也不算全無收獲,城門內一處告示牆處,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裡三層外三層,擠滿了圍觀的人,一名識字的青年正在人前顯聖,慢慢的給這些百姓,讀著告示。
好奇心態驅使下,林瑜下了馬,牽著小白也慢悠悠的上前湊了個熱鬨。
“。。。。要犯張祿,年十六,麵黃無須,身高六尺二寸,日前犯下命案潛逃,有能擒獲此賊者,賞白銀一萬兩”
青年特意用一樣頓挫的語氣和一些平白的話語,將告示內容緩緩念出,待念到賞金時,人群中猛然爆發出一陣轟動
“一萬兩啊,這張祿什麼人?這麼值錢”
“聽說好像以前是守城門的,不知道為啥犯了命案,恨我不會武功,否則定抓了此賊,可惜啊”
“要是那麼好捉,官府人早出手了,還用的著你,要我說呀,看個樂就算了,就算你真抓住了,衙門還能真給你這麼多?做夢呢?”
圍觀人群一陣的七嘴八舌,顯然這一萬兩的數字,的確令人眼熱不已,
不說彆人,就是林瑜,心中也是微震,他可不是幕子初那種宗門家族子弟,從小就生活在市井之中,對凡間的錢財,了解的門清,故此他心中也是詫異非常
“這張祿莫非是當日那城門官的兒子?犯了啥事竟然惹出這麼大簍子?”
“一萬兩啊,三叔的鋪子才兩百兩……”
現在天下承平,少有戰事,天下九國百姓的生活水準上,差距並不是很大,一般說來普通城市百姓,一家人一年的開銷,也不過二三十兩銀子,碰上災荒年景,十兩銀子都能買個大姑娘了。
而這張祿,賞金竟然高達一萬兩,既然賞金能這麼高,那這位做下的事,肯定也不小,否則官府不至於給這麼高的賞銀。
不過雖然如此,林瑜也就是看個熱鬨,以如今他的身家,單單就是那些丹藥,隨便拿出幾瓶,也不是普通銀錢能衡量的,更彆說其他珍貴之物了。
對這事,他也就是當個樂,還真沒放在心上,更彆說真的費勁去找了。
可有些時候就這麼怪,你不想找,這人還就真這麼撞上來了。
事情的起因很簡單,這次林瑜沒有繼續住在客棧,而是去牙行掏錢又買了一處僻靜的小院權且安身,反正如今這凡俗金錢,對他來說也根本不算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