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六名邪僧儘皆命喪黃泉,而小妙那原本潔白如雪的武袍,已被鮮血浸染得斑駁陸離,宛如一朵在血海中綻放的嬌豔之花。
小妙笑看著邪僧的屍首,她的麵容即便沾染了血跡,依舊美豔絕倫。
隨後小妙揮劍甩去血跡,緩步走回人群中,那雙清澈的眼眸中,閃爍著淡然與灑脫。一頭如瀑的黑色秀發在風中飄動,為她平添了幾分不羈的氣質。
周圍的家仆們見邪僧儘數死亡後,頓時如潮水般蜂擁圍攏而來。他們個個麵容驚惶,神色間滿是關切與憂懼。
一名忠心的家仆眼中滿是焦急,聲音顫抖地問道“小姐,身體上可有不適之處?”
而張伯看著小妙此刻的模樣,心急如焚,立刻吩咐其他家仆“王恒,你立刻騎快馬,速去請城中最好的大夫,把他帶來為小姐診治!”
“是!”
王恒領命後立刻跑向車隊中,騎上馬匹後如離弦之箭般奔向城中,一刻不敢耽誤。
隨後張伯轉頭看向小妙,眼中滿是心疼與憂慮,說道“小姐您這傷口必須立刻處理,以防感染,後方馬車裡還有些金瘡藥,老奴這就給你拿過來。”
“無礙,拿點乾淨的布給我包紮下小腹和大腿的傷,其他傷口一時半會就能好。”
小妙神色淡然,隨後她把銀月寒霄收回須彌戒中,用家仆遞過來的毛巾擦拭了臉上的血跡,那動作優雅而從容,仿佛剛才的廝殺隻是一場輕描淡寫的舞蹈。
張伯見小妙如此不在乎傷勢,眉頭緊皺,有些急切說道“這可是不是什麼小傷啊,小姐,若是這幫邪僧的兵器上有毒”
小妙灑脫一笑,宛如傲雪寒梅般傲氣美豔,說道“若是這兵器上有毒我早死了,我去帳篷中休息一會,若還有人來鬨事,你們來找我便是。”
說罷,小妙便走入了後方臨時搭建的帳篷中,開始調整呼吸恢複狀態,減緩傷勢對自己的影響。
很快家仆就找來了乾淨的布,很快家仆就找來了乾淨的布和水,還放下了一些膏藥,隨後就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隻留下小妙一人在帳篷中處理傷口。
帳篷內,小妙輕解衣裳,露出了被鮮血染紅的肌膚,她小心翼翼地為傷口清洗,每一次觸碰都帶來一陣陣刺痛。
方才還堅毅灑脫的臉色瞬間變得虛弱至極,朱唇此刻蒼白如紙,然而小妙在此時卻綻放出了極為開心喜悅的笑容。
“如果不是那幫禿驢,我這幾年恐怕都不會使出雙手劍,未曾想到,這世間還是有能與我為敵的人。”
但小妙強忍著劇痛,麵帶微笑地獨自處理著這些傷口,深入骨髓的痛楚讓小妙那嬌弱的身軀上香汗如雨。
這些傷痛乃是她今日放鬆警惕所釀成的後果,倘若今日來的是更為強大的邪僧或者更為陰險的手段,此刻她恐怕早已成為一具冰冷的屍體。
但小妙此時卻想起來師父過去說的一句話。
戰鬥,爽!
而帳篷之外,數位家仆都守護在門外,沒有小妙同意,不允許任何人靠近。
而四周成百上千的流民親眼目睹了小妙斬殺邪僧那血腥的一幕後,心中儘皆生出無儘的恐懼與敬畏,紛紛不敢靠近小妙的帳篷,再無一個人敢在這車隊中鬨事。
一個流民顫抖著聲音說道“這女子也太狠辣了,殺人不眨眼呐,那六個僧侶一眨眼的功夫就全死了!”
一個目光膽怯的蒙古流民附和著“我看呐,她就是個母夜叉轉世,咱們可千萬彆觸了她的黴頭。”
“噓,小聲點,莫要惹禍上身!”另一個蓬頭垢麵、眼神中滿是驚恐的流民趕緊捂住他的嘴。
一個身材佝僂的流民壓低聲音說道“你瞧見她那身手氣勢,絕非凡人,說不定她還聽見咱這呢,咱們還是躲遠點為妙。”
“這廬州城裡有如此厲害的女子,希望不要有不開眼的再來惹事,不然把俺們也連累了。”一個滿臉滄桑、眼中透著無奈的流民憂心忡忡地歎息。
此刻,周圍的流民們交頭接耳,對小妙是又敬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