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馹山看著秋月就這麼走出去,當真一個目光都不再給自己,耳邊好像還在回放著她剛剛說的那句話。
“他可以,你不可以!”
他怔怔的坐著,忽的抬起手捂住眼睛,渾身微微顫抖著。
“哈,他可以,我不可以……”
“憑什麼,憑什麼他能那麼早遇見你,而我卻是被你當成了他的替代品。”
啪嗒。
一顆晶瑩的淚珠從他的手指縫裡滾落。
“我不會放手的。”
“你說過不想讓我生氣的,不想我不理你的……”
“你是說給我聽的,可不是他。”
“昨天晚上,你說不想讓我生氣的,你是對著我說的,可不是他,你休想把我甩開。”
他喃喃自語著,捂著眼睛的手漸漸握緊成拳,他放下手來,露出那滿是執著到有些瘋魔的猩紅雙眼。
“我也是張馹山,憑什麼我不可以。”
“你休想甩開我……”
秋月並不知道張馹山的情況,她跟著張曉魚走出房間來到客廳的時候,看見沙發上那被刪減)的裙子時頓時臉一熱,有些慌忙的想要去拿走,可一靠近才看見沙發上還有些許刪減)痕跡,她一下子整個人都要羞炸了,而張曉魚離沙發更近,同樣第一眼就發現了這些,他麵色再次陰沉下來,將手裡的信放在桌子上後,俯下身拿起那條裙子,低聲道:“彆怕,我來處理。”
“不不,不,我自己來就好。”
秋月又羞又惱又尷尬的要命,拿出淨白符快速的丟到沙發上,上麵瞬間就乾乾淨淨了,而後她看向他手裡的裙子,張曉魚立馬開口道:“這個等會我拿去丟。”
“可是……”
秋月還想說什麼,張曉魚就道:“你餓了吧,我讓下麵的人送些吃的來好不好?”
秋月一怔,連忙搖了搖頭,道:“我,我不餓,不用麻煩了。”
張曉魚看著她哭的有些紅腫的雙眼,眼中幾乎是抑製不住的心疼。
如果,他昨天夜裡沒有去送信,是不是她就不會遭受這些……
他抓著那條裙子的手有一瞬間的攥緊,但是又很快鬆開,他低聲道:“真的不用嗎,身體要緊。”
秋月搖頭:“真的不用了,你和我說說佛爺交待了什麼吧。”
張曉魚見狀,也不再強求了,他指了指桌子上的信:“佛爺寫了這封信讓我送來,說要親手交到你手上,我便連夜趕回來了,你瞧瞧。”
聞言,秋月第一時間沒有立馬去看桌子上的信,而是抬頭仔細瞧了瞧他,果然見他滿眼血絲,臉上帶著倦色,秋月伸手搭在他的手臂上運轉起了治愈,張曉魚渾身一顫,身上所有的疲倦瞬間消失不見,精神也飽滿起來了。
做完了這些,秋月才拿起了信打開來看。
看著這熟悉的字體,秋月還愣了一下,然後才仔細看了起來。
信中內容大概就是,佛爺他表示很抱歉不能前來新月飯店見她,但是他十分榮幸能收到秋月所送來的這些檔案和資料,他願意和秋月聯手合作,一起消滅汪家在上麵的那些潛伏者,同時也感謝她治好了張曉魚的手,張啟靈他會儘全力從療養院裡送出來的,此後如果再有什麼事需要他幫忙,儘可來和他說,他會儘最大能力幫忙,秋月永遠都會是他張奇山的貴客。
看見這些,秋月心中終於鬆了口氣,張奇山這邊這事便是成了,隻要張奇山肯聯手,那大概率就不會出問題了,她抬頭看向張曉魚,道:“謝謝你,曉魚,辛苦你連夜趕來了。”
張曉魚垂眸,有些苦澀的微微扯出一個笑容,低聲道:“不用謝,你治好了我的手,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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