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殊羽並未多說什麼,這些馬匪凶狠不可戰勝的念頭,這麼多年已經根深蒂固在他們的腦海之中了。
連這麼小的小孩便是已經認命了。
宋青瑤的臉色有些難看“這些馬匪已經囂張到這般地步了嗎?青藍城當真是一點都不管不問?”
她的記憶裡,馬匪從來不曾如此囂張,他們也隻是偶爾下山掠奪,而且隻要村民給些物資獵物,他們也都會離去,畢竟是求財,而不是求命。
而到了現在,幾乎已經可以說是喪心病狂了,他們甚至已經完全不懼青藍城了。
“就是從那個夜晚開始,這群馬匪便是開始肆無忌憚了。”
楊玉玲低著頭說道,聲音好像在哽咽。
那個夜晚,她們失去了所有家人。
也從那個時候,大青山下,數百個村落,徹底成為了馬匪的玩物。
也曾有無數村民去青藍城求援,但是卻都一去不回。
“父母的墳在哪裡?”宋青瑤對著楊玉玲問道。
“跟我來。”
楊玉玲帶著宋青瑤到達了後山。
那裡一片墳,楊玉玲不僅僅給一家子立了墳墓,便是當初所有參加宴席的一部分賓客,她都立下了墳墓,有的賓客還有家室的,自然輪不到她立下。
兩姐妹在這一片片墳墓之下,楊玉玲訴說著這麼多年來,自己生活的艱辛,是如何在一次次的絕望之中扛過來的。
林殊羽則是坐在遠處,看著遠方。
一片喧嘩的聲音逐漸傳來,烏泱泱的人群從村子的另外一邊湧了過來。
“他媽的,這麼多年了,還沒有人敢殺我馬家幫的人,我倒是要看看哪來不長眼的東西,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真是沒遇見到狠角色,就給他狂的!老子看看他還能不能狂啊。”
還沒有靠近,林殊羽就依稀能夠聽見這些人罵罵咧咧的話語。
墳前的姐妹倆顯然也是感受到了這般動靜。
楊玉玲臉上露出了擔憂的神色“我們帶上姐夫快點逃吧,我可以用命給你們拖延一下。”
宋青瑤卻是將楊玉玲給拉回重新跪在墳前“不用管他的,他能夠應付的過來。”
“可是人數真的很多,根本看不到頭,而且裡麵不少凝氣九重的,便是開元境的大能,都要被活活耗死,姐夫是何等境界?”楊玉玲對著宋青瑤問道。
“凝氣九重。”
“凝氣九重?那必死無疑的!他會被活剝的!”
“如果是他,他就一定能夠擺平。”
楊玉玲看著宋青瑤沒有一絲擔憂的神情,她不知道姐姐為何那般相信那個青年,隻是凝氣九重,如何能夠麵對那麼多的馬匪啊。
那邊浩浩湯湯的馬匪也來到了林殊羽的近前。
領頭的就是之前林殊羽放走報信的那個人。
“你剛才不是挺囂張嗎,剛才不是挺橫嗎?”
“你現在再給我叫喚一個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