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的小茅草屋仔仔細細看了一圈,無奈的歎了口氣,這個屋子比柔柔師姐的屋子還要小一點。
好在小一點,但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該有的都有,師兄講這間屋子該收拾的都收拾了。
一張簡易的床,大約是木板搭建,坐上去都會咯吱咯吱的響。
同樣用一塊木板支撐搭建的小桌子,還有木箱子,大約是用來放衣物的。
兩個小凳子,看起來是樹樁磨平做的,床上都有現成的床單鋪蓋,隻是看起來都是前主人用過的。
咬了下嘴唇,她有潔癖,眼睛紅紅的看著外麵天色已經快黑,今晚還是穿衣服睡覺吧。
天色暗了下來,大約是山裡太過空曠,門外風聲呼呼直響,還有不知名的動物叫聲。
白兮若從小就膽子小,睡覺沒人的時候都是開著燈睡覺的,拿出蠟燭和打火石,想著之前黃瑩瑩的樣子不斷的打打火石,隻是無論她怎麼使用,都點不著火。
一聲雷響,雨點劈裡啪啦的落了下來
門外一股大風猛的將本就不堅固的木門啪的一聲吹了開來。大風夾雜著雨水全部湧進了屋子。
白兮若嚇得立馬丟了手中的打火石,跑到床上縮在角落,手裡緊緊握著驚寂傘和沈子恒的玉佩。
她一直住在人聲鼎沸的城市,這樣空曠黑暗的環境她從來沒有遇見過,黑夜、狂風暴雨、無人、這恐怖氛圍拉滿了。
身體開始瑟瑟發抖,雨水打濕了頭發和衣服,在一聲閃電短暫的照亮屋子的時候,她看見了地上一條蛇。
白兮若瞳孔睜大,巨大的恐懼和驚嚇,讓她本就不好的心臟開始做痛,唇瓣已被咬出血。
她想跑卻腿發軟,在黑暗中一切恐懼被無限放大,腿上傳來冰涼的觸感時,腦中一片空白,徹底暈了過去。
黑暗中響起一聲歎息。
狂風肆意,暴雨傾盆而下。
年代久遠的小茅草屋此刻上方卻籠罩一層結界。
結界隔絕了一切怒吼的聲音。
白兮若醒來的時候有一瞬間的迷茫,身體的不適讓她閉上了眼睛,下一秒,立馬睜開眼睛,眼神慌亂的看向周圍。
在看到那如鬆如竹挺拔謫仙的背影時,她紅了眼眶,無需多言,她就知道是他。
即使在這破舊的茅草屋中,即使一個背影,也讓人生出無限安全感,燭光照在他的身上,一時不知是光耀眼還是他更勝一籌。
再也忍不住,一把掀開被子,赤腳下床,跑去抱住了那人的腰,低聲輕泣。
沈子恒轉身看著眼前赤腳的人,蹙眉。
伸手想拿下緊緊抱著自己腰的手,卻發現眼前人反而纏的更緊了。
本就蒼白的臉色因為哭泣更加淒慘,如花瓣一樣的唇之前咬破的傷口還在。
沉聲說道“鬆手,把鞋子穿上。”
懷中的人哭著就是不動。
沈子恒單手放在懷中哭泣人的腰上,輕用力。白兮若本就敏感的身體如電流拂過,一時腰軟,腿軟,手臂也不自覺的放了下來。
抬起哭的暈紅的眼尾,控訴的眼神看著眼前俊美如天神的人。
沈子恒攔腰抱起懷中不聽話的人,輕輕放到了床上,床板發出咯吱一聲。
白兮若聽這引人誤會的聲音,紅著臉抱住眼前人的腰,不放手。
沈子恒無奈隨之坐在了床上,感到懷中人冰冷的體溫,靈力不斷周轉,提純出適合凡人體質的靈氣。
白兮若隻感覺一股溫和舒適的靈氣不斷湧入身體,舒服到輕吟出聲,身體發軟的癱在了眼前人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