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可以停手了?再不停手的話,胳膊可就斷了。”已經用柔術把夏承平手臂牢牢鎖住的陳文軒說道。
“斷又何妨?”夏承平忍著疼,悶聲說道。
“那你就是玩賴,欺負我不敢下狠手。”陳文軒鬱悶的說道。
這還真是個二愣子,死強、死強的。
“軒哥兒,且住手吧。天色已黑,這位公子即便是快馬加鞭,也很難回城了。”程蝶衣開口了。
夏承平一愣,抬頭瞅了瞅天色,咧了咧嘴,還真是這麼回事。
“行了,今天你沒贏、我沒輸,就這樣吧。”陳文軒也鬆開了手。
“你……,剛剛用的是什麼技巧?”從地上爬起來後夏承平有些鬱悶的問道。
“軒哥兒的法門可是厲害得緊,若真是生死較量,你早已飲恨當場。”
看著陳文軒鼻青臉腫、一身土的樣子,鐵牛就有些抱不平了。
夏承平稍稍皺眉,仔細回想一下,好像還真是那麼回事。
“算了,咱倆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你到底是誰啊?”陳文軒好奇的問道。
“我……”夏承平有些猶豫了。
“算了,不想說拉倒。嫿兒,弄些水,我們倆也得洗洗。”陳文軒無所謂的說道。
“我是夏承平,當朝二皇子。”
看著陳文軒這個樣子,夏承平一激動,說了出來。
這可是有些不得了了,院子裡的人都張大了嘴。
這可是當朝皇子啊,就被陳文軒給揍了?
“要說是你啊,我還理解了。得了,晚上就在我家住吧。要不然你這個身份,咋也不能露宿街頭啊。”陳文軒仍舊很無所謂的樣子。
“你……,我怎麼說也是皇子,怎可能露宿街頭?”夏承平不乾了。
“你還想咋樣?頂著這副尊榮去驛站?明天就能傳遍長安城。”陳文軒笑著說道。
“要不然就用你的臉,硬生生把長安城的城門砸開。那就更好玩了,我保準禦史的彈劾折子會如雪片般飛過來。”
夏承平不吭聲了,確實也是這麼個事。
“放心吧,院子裡沒有外人。都是我的好兄弟,還有好……朋友,不會泄了你身份的。”陳文軒又接著說道。
“你若是往日裡在宮裡待得憋悶,就到我家來玩吧。估摸著啊,你平時也是沒啥地方去。”
“你怎麼知道的?”夏承平又有些鬱悶了。
自己好歹是個皇子啊,今天是咋了?
打還打不過,就連說話都得被這狂徒牽著鼻子走。
陳文軒走到他的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正經的皇子到了你這個年紀,要麼儘可能網羅朝臣,鞏固勢力。要麼呢,就會儘可能的撈錢,過富貴日子。”
“誰會吃飽了撐的,沒事跑出來乾仗啊?就算是乾仗,也會多帶一些人。我說你是二愣子,你還不願意。就這麼傻乎乎的尋上門來?”
“你……,隻知道你是一狂生,哪想到拳腳功夫還這麼厲害、這麼刁鑽。”夏承平憋了一下。
剛剛陳文軒的話,也觸痛了他的心。
是啊,自己雖然是皇子又如何?卻是那最不受待見的。
“行了,趕緊洗洗吧。”陳文軒招呼了一句。
“那個啥,就彆當他是皇子了。咱們都當不知道他的身份,省得他自己個不得勁。就叫你平平吧。”
夏承平傻眼了,這貨自說自話的咋就這麼不見外?
“平平公子,嫿兒不當你是皇子。吃蜜餞吧,不能生少爺的氣。”
嫿兒小手裡托著蜜餞,可憐巴巴的說道。
小丫頭心裡邊是真的替陳文軒擔心呢,咋說也是揍了皇子啊,做夢都不敢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