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婉兮捂住臉，抬頭看向他，有點不明所以。
其他人也看呆了。
隻聽楚天憤怒道，“阿兮，你為什麼要殺了傅姑娘她父親，你明知道他和姑姑是夫妻，傅姑娘是你我的親表姐，你為什麼還要這樣傷害她？”
她變了。
從前，她還隻是刁蠻任性的女孩子。
為什麼現在變得更加心狠手辣。
楚婉兮低頭，再抬起頭看向他，完全不在乎剛剛那一巴掌。
她笑著開口，“楚天哥哥，隻要你還活著，你打我罵我，怎麼樣都可以，隻要你喜歡，我做什麼都可以，既然你不喜歡我傷害傅青雲，那等她回來，阿兮就親自去跟她道歉，怎麼樣？楚天哥哥，你不要生我氣好不好啊？”
眾人看楚婉兮像是變了一個人，跟剛剛那個凶狠毒辣的人完全不沾邊。
這一操作簡直看懵了。
難道剛剛還狠心追殺他們的不是這個乖巧的楚婉兮嗎？
秦無月想了想，小聲告訴他們，“我知道這是什麼，你們聽我說，我聽說有人會有兩種不同的人格，一種是自身的，另一種就是這個人的黑暗人格，而楚婉兮應該就是這樣，擁有雙重人格的人。”
“這是什麼意思啊？”淩師白問，他聽不明白。
秦無月白他一眼，“簡單來說，楚婉兮這種就是屬於精神分裂，明白嗎？就是她體內住著另一個人，這個人格就是很發瘋發癲，對不喜歡的人或者事物，都很憎恨，甚至想要摧毀。”
如此說來，其他人也都點點頭，清楚明白了。
於是乎，眾人看向楚婉兮的神情都像是在看神經病一樣。
楚天搖搖頭，“阿兮，一切都晚了，你知道嗎？”
“不晚的，楚天哥哥，我知道錯了，你不要生我氣好嗎？我不想再看不見你了，你知道你失去消息的這幾年，我是怎麼過的嗎？楚天哥哥，你知道嗎？我每天都在找你，我一直堅信你還活著，可能是上天聽到我的祈禱，它終於讓我再看見你了，這次我再也不會讓你從我身邊離開，楚天哥哥，我們回去吧，我們回去南湘吧，我一定會找最好的大夫治好你的雙腿的，你放心，楚天哥哥，你聽我的，好不好？”楚婉兮滿臉卑微，雙眼含淚，近乎請求地看著他。
楚天皺著眉頭，看著她，自己心中也充滿痛苦，“如果你還是以前那個阿兮，你就不會放下這麼大的錯，阿兮，姑姑以前對我和你有多好，你不是不知道，她有什麼好吃的會拿給我們兩個，有什麼新鮮玩意兒也會拿給我們，甚至她還會教我們兩個練武，她說，阿兮是女孩子，要練些武，以後長大可以防身，還有我，她說我身為父皇的長子，未來的太子，也要學會武功，以防彆人對我有不軌之心。”
“嗬嗬，可是你呢，阿兮，你還記得嗎？姑姑對我們兩個所有的好，你還記得嗎？傅瑾之是姑姑的夫君，是姑姑最愛的人，你怎麼能狠心殺了他？阿兮你回答我。”
楚天雙手死死抓住輪椅，說到最後，情緒激動，一把扣住楚婉兮的手。
眼神裡都是悲痛與絕望。
是的，他對她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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