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紀硯辭家門口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了不少。
紀硯辭已經被打的爬不起來了,他幾乎渾身上下都是血。
眼神惡狠狠地看著紀父。
紀父打了半天也累了,看著地上一動不動的人,呸了一口。
“呸,小兔崽子。我看你翅膀硬了,居然讓你媽把老子所有的錢都卷著跑了。”
“老子還供你上學呢,你倒好,恩將仇報。”
紀硯辭雖然奄奄一息,但還是很不甘心。
“你才不配當我的爸爸,你就是個家暴酗酒的人渣。”
紀父一聽,頓時火冒三丈。
他掄起拳頭就開始對紀硯辭拳打腳踢。
“老子是人渣?老子辛辛苦苦把你養這麼大,你就這麼說話。”
“還說老子家暴,你媽不動手我會動手嗎?還有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小時候偷偷給老子下耗子藥。”
“老子差點死在醫院!”
“這麼多年,要不是看在你媽的份上,老子早把你扔去喂狗了!”
紀父瘋狂地發泄著自己的不滿,老師還說這是一個好苗子,呸,這就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他越打越上頭,紀硯辭儘力躲開他的攻擊。
野雞係統催促雲煙。
“你快點去救紀硯辭,他快撐不住了。”
雲煙吃了一口好瓜,他就說這父子倆之間肯定有秘密,沒想到紀硯辭小小年紀就這麼歹毒。
紀父這麼多年還一直養著他,真的是有夠大度的。
紀硯辭被按在地上,手在慌亂中摸到了啤酒瓶。
他握住瓶口,對著紀父的腦袋就是狠狠的一敲。
雲煙開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紀父後腦勺突然湧出一大股鮮血,老舊的背心漸漸被染紅。
血液順著他的脖子流到了紀硯辭的臉上,他的眼裡還有一些茫然,就這麼無力的倒在了紀硯辭的身上。
紀硯辭毫不客氣地將人推到了一邊,然後慢慢爬了起來。
他的眼神陰狠,盯著突然闖進來的雲煙。
紀硯辭知道雲煙會來,他語氣不善。
“你來了。你要是敢說出去,我就弄死你。”
他看著地上的屍體無動於衷。
上輩子也是這樣的,許是經曆了太多這樣的毆打,他這輩子居然對紀父的毆打一點兒也不恐懼,反而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興奮。
他喜歡這種瀕臨死亡的感覺,也喜歡反敗為勝,讓對方從巔峰掉入穀底的感覺。
雲煙呆住了,她去探了探紀父的鼻息,人已經死了。
她不是不可以救紀父,但劇情中的關鍵人物,結局往往都是注定好的,可以救這次,還會有無數次。
除非這個關鍵人物是她自己。
雲煙心裡說不觸動是假的,但是正是因為有這麼多扭曲的世界,她才要努力完成任務,不讓這樣的世界一直存在。
雲煙語氣沒有什麼波瀾。
“紀硯辭,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紀硯辭似乎毫不在意,一個螻蟻而已,死了也就死了。
“怎麼辦?我家房屋電線老化,等會兒就會發生火災。”
雲煙之前就覺得紀硯辭怪怪的,如果說之前是猜測的話,現在就是完全肯定了,這家夥重生了。
這年頭,什麼時候惡貫滿盈的人也可以重生了,果然是扭曲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