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澤他神誌清醒以後變得異常安靜,父母問他那天發生什麼事兒了,他也不說。
整個人變得抑鬱極了,常常看著一個地方發呆,有時會突然暴起,對著床拳打腳踢。
厲父厲母以為自家兒子是中邪了,差點就請大師來看了。
哪知,過了一個星期後,厲澤突然變得很正常了。
他恢複了以前謙遜有禮的樣子,基本上看不到有黑臉的時候。
對於自己兒子的變化,他們當然很高興,可隱隱又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兒子好像一個虛偽的假人,最近還有意無意地要接觸家裡的見不得光的生意。
厲父厲母哪裡會讓兒子真的碰觸那些東西,他們自己倒是無所謂,但希望自己的兒子清清白白的。
若不是見不得光的生意,利益實在是難以割舍,他們早就舍棄了。
好在自家現在家大業大,也能夠把那些生意給遮掩乾淨。
厲澤突然不在學校出現了,他現在大四基本上沒什麼課要上,以創業的名義不來學校,學校也不會管。
相反學校還很支持這樣的學生,若是創業成功,那隻會是貴族學院的榮耀。
雲煙也覺厲澤安靜過頭了,以那人睚眥必報的性格肯定不會這樣善罷甘休。
沒有動作就是最大的古怪,說不定是在暗中憋著什麼壞呢。
雲煙現在也忙的飛起,她一方麵要監管自己的工作室,一方麵還要兼顧學業,再者還要準備參加國際比賽的作品。
鐘青楊說的給她報名的國際繪畫比賽,定在了十月十五日。
隻是現在已經九月過半了,雲煙必須抓緊時間把參賽作品準備好。
她得準備兩幅作品,一幅是初賽,初賽過了的話就是決賽。
為了比賽的公平性,防止有人找槍手,每個人都必須錄下自己創作的過程。
雲煙看著天上的白雲發呆,喬璐靠近她也沒察覺。
“煙煙,你發什麼呆呢?叫你好幾聲你都沒反應。”
自從上一次的迎新晚會以後,喬璐又開始管雲煙叫煙煙,雲煙雖然一開始有點不習慣,不過現在已經脫敏了。
“我在想國際繪畫比賽的事,還沒想好要畫什麼。”
喬璐垂頭思考了一會兒,似乎想到了什麼。
“我倒是有個好地方,在市東的西浦區那裡有一片濕地。”
“那裡的蘆葦蕩很好看,每年這個季節都會有候鳥遷徙,你要是沒靈感,周末不如去那邊看看。”
雲煙眼睛亮了下。
候鳥?蘆葦?這倒是很不錯的素材呢!
“行,我們周六就去吧。”
喬璐還是先打了個預防針。
“不過,能夠碰上候鳥遷徙的場麵不容易,很多人去了都隻會撲空,需要一定的運氣成分。”
雲煙倒是覺得無所謂,不去看看怎麼知道自己有沒有那個運氣。
“沒關係,一次看不到我們就多去幾次好了。再說了,候鳥看不到我還看不到蘆葦蕩嗎?”
喬璐也不想掃興,晚上就去拜一拜學校的偉人雕像,希望周六能夠看到候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