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首詩的名字就叫烈虎吟!”
話音落下,醉仙樓內的賓客一片嘩然。
有人讚道:“葉大人不愧是乾元三年的進士,轉眼間便作出一首好詩。”
“這首詩聽完我都想多飲幾口烈虎吟,尤其最後那句讓我熱血沸騰!”
也有人微微搖頭:“此詩沒什麼意境,語言直白,可轉瞬成詩,已是難得。”
一位年歲稍長的賓客撚須笑道:“確有瑕疵,這詩雖直白,卻字字鏗鏘,正和了烈虎吟給人所感。”
“詩如其酒,烈而直接,倒也合適。”
此詩一出,在場的賓客多是談論此詩,之前發生的事好似被遺忘,無人談及。
葉淩霄鬆了一口氣,這效果比他預想的要好,賓客的注意力已轉移到詩上,很少有人再去過問酒王之事。
雖然他作的詩並不好,但以李軒祺的才能恐怕連這樣的詩都作不出來。
待會隻要李軒祺的詩一出,他便大肆抨擊,定能讓賓客們對其指指點點。
哪怕琉璃醉再怎麼好喝,其勢頭也會被壓下,而烈虎吟則會名聲在外,如此一來,局勢逆轉,二十萬兩銀子到手!
吳晨心頭也是放下了一塊巨石,此舉果然有用,銀子花得值!
“哈哈,葉大人不愧是大才子,文采出眾啊,短短時間便作出一首好詩,將烈虎吟體現的淋漓儘致!”
“這可是今日在場諸位文人的學習榜樣啊!”吳晨誇讚道。
葉淩霄挺起胸膛:“吳家主謬讚,我也是有感而發,寫出烈虎吟,雖有瑕疵,但已寫出我心中所想。”
“就是不知道李大人能做出什麼好詩啊?李大人,按照約定,該你作詩了。”
李軒祺瞥了葉淩霄一眼,伸了個懶腰說道:“這首詩單以氣勢描寫,語言直白,通篇不見真情,也不知這等詩你們為何如此推崇。”
“說是比詩,但做出來的詩還真是讓我失望,白等了這麼久!”
葉淩霄臉色一沉,狠狠地盯著李軒祺:“李大人真是好大的口氣,也不知文采如何,不妨展示一下,讓我們開開眼界,隻在此處呈口舌之勇,令人不恥!”
吳晨冷哼一聲:“李大人為質十年,倒是練就了一副好口才,也不知你作的詩是否和你的口齒一樣犀利!”
在場所有人的目光也全部聚集在李軒祺的身上,指指點點,滿是嘲諷與不屑,一個被趕出李家的廢物,能作出什麼好詩,此舉不過在強撐顏麵。
製酒、品酒不過小道而已,如何能與葉大人相比?
李軒祺卻是十分平靜,緩緩開口:“將進酒!”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
“......”
一時間還有些喧鬨的醉仙樓靜謐無聲,眾人瞪大了眼睛,認真傾聽,生怕錯過了什麼詞句!
從第一句開始便如此震人心魄!
氣勢磅礴,雄渾大氣!
這是一個為質十年的質子能寫出的詩句!?
光是開頭這兩句便可流傳千古!
李軒祺未曾停下,繼續道:
“人生得意須儘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儘還複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