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武順勢而為,借著水流的力量遊了十分鐘的樣子,邊遊邊觀察。兩邊間隔五米左右就有防潮防爆燈,間隔十米左右牆上就有觀察孔,同時有伸縮縫,兩邊牆上應該還搭載了射擊平台。水速應該達到了每秒一米左右。
“轟隆隆”的轟鳴聲傳來。水流經過一個較為平緩的平台後繼續流往前方一個水體,因為天黑的原因看不清楚,加上水汽蒸騰作用,感覺應該體積不小。小武現在平台上,一個梯形玻璃鋼的柵欄朝他推進過來,小武站過去,就被傳送帶送到旁邊的房間,環境挺好,是個淋浴室。裡麵有個穿著沒有任何標誌的軍便服的寸頭小夥子站在那裡。
“歡迎你,魏小武同學。我是學校農經班的輪值班長陳實。你先清潔一下,換上給你準備的衣服,和相關證件。你自己的衣服就放在這裡,有人處理,你離開學校的時候會和你其他物品一起歸還給你。”
小武按照指示的方向,進了淋浴間,打開水喉,熱水從頭而下,舒爽啊,一路奔波的疲憊一掃而去。小武拿起邊上準備好的牙刷牙膏進行了口腔清潔,然後用準備好的沐浴露,洗發水,大肆清潔。最後上了新的和陳實一樣的軍便服。左胸上方的衣兜蓋掛著寫有自己名字班級的銘牌。“魏小武,農經班學員”。
把裝有自己換下來衣服的自封袋放在門邊,上麵有有自己名字。把剛才使用了的物品裝進剛才的桶裡。走出淋浴室。“學長,我好了,謝謝你陪我。”
“不客氣,我們走吧。今天晚了,我帶你回寢室,自己直接休息,不要影響室友。明天早上任何行動跟著室友就好。具體要求,我抽空或者你谘詢室友。”
兩個人邊聊邊走。手機在大門外就被收了,也不知道時間,應該是十一點左右。到了宿舍樓,陳實刷了門禁卡,進門以後給宿舍門衛室的武裝哨兵說了,“新學員報到。”哨兵查看了小武胸前的學員卡,在打卡機上刷了兩次,又喊小武輸入了十指指紋。放行。
上樓,我去,二樓,當邊。宿舍號217。命裡注定啊!
刷卡進入宿舍,摸黑到了最裡麵左邊靠窗位置的空床。陳實說,床上被褥鋪蓋都是全新並清洗過。你直接休息吧。你的學員卡已經激活,可以進出宿舍,教室,圖書館等,還包括飯堂用餐之類,每月學校會打不同的金額進去。你休息吧,”
同樣的,和是石鴻雁一樣,臨走時丟下一個詭異的眼神。
房間是四人間,已經住了三個人,進來時候房間的呼嚕聲有節奏的此起彼伏。
看似正常,其實不然,作為一所“農技學校”的學員,在有外人進入自己宿舍的情況下,起碼的警惕性都沒有嗎?何況他們的呼嚕聲就是一陣陣“莫斯電波”,把小武哥當成菜鳥了。
“動?”
“暫時不。”
“對,同意艾哥的,等這小子睡下再說。”
“ok,等他睡了,艾哥守門,我和吳清水上,清水捂被子,我動手。”
“冉萬三,下手注意點輕重哦,人家十八九二十歲的嫩鳥。”“艾哥,你放心就是。打不壞,大不了明天中午吃飯,我刷卡請客。”
小武慢條斯理摸黑把床上枕頭被褥整理了一下,然後走到門邊把洗漱桶盆擺在了洗漱架上。又返回床上,脫下衣服放在床邊桌子邊上的靠背椅上,脫下鞋子,按規矩鞋尖朝外,然後躺下就睡著了,同樣發出了有節奏的呼嚕聲。
那邊三個人的節奏依然。
“乾?”
“再等等!”
小武很自然地翻了個身,朝向床邊。
分鐘之後,聽見那邊靠門的左邊一個人起來站在門後,估計就是“艾哥”,右邊一個,應該是冉萬三,還有小武對麵的吳清水,都站了起來。穿鞋子,躡手躡腳,接近小武床位的時候,清水往前撲,萬三攥著拳頭,兩個人像兩隻餓狼往前一衝,就聽“哎喲”、“哎呀”兩聲慘叫。一個一頭撞在床邊,一個一頭撞在了椅背,說時遲那時快,小武一個鯉魚打挺起來,推著杯子就繞過這兩人,和被子一起從頭到腳包住“艾哥”。扯過“艾哥床上的被子又加了一層。順勢踢了兩腳。然後擰亮了“艾哥”枕頭下的手電,直接照在地麵,免得驚動外麵的衛兵。
“勝負已分,還要繼續?”小武沉聲說道。
”停停停,小哥敞亮!”
掀開身上加厚的被子,“艾哥”急著說,“我是艾金龍,是宿舍室長,”然後指著另外兩個,“瘦點的是冉萬三,胖點的是吳清水。都是我們一個班的同學。今天聽說有一個新同學來插班,想試試斤兩,哎碰到鐵板了。”小武把那兩個鼻青眼腫的冤種扶起來。”大家不打不相識,我叫魏小武,今年十九,初來乍到,請大家多多關照。”艾哥,艾金龍今年二十,冉萬三十九,月份比小武小,吳清水十八。這時,大家借著手電的微光,才看到在小武和吳清水的床腳和靠背椅的腳下,被小武用配發的背包繩繞了個八字環。揉著額頭被床邊撞出的青包,冉萬三問:“小武哥威武,你睡覺好好的,怎麼會想起設置這個陷阱來收拾我們呢?我們也沒有什麼破綻嘛?”
“現在大家不打不相識,我也不瞞你們,你們利用呼嚕聲,進行莫斯密碼交換,哎,偏偏不巧的很,我正好學過,而且對電台報務都略懂。”
艾哥也發問了“小武,你動作很快啊,還充分利用了我們宿舍的條件,好像不是菜鳥,就像是老手,可你明明才來入學,還是插班,我還以為你是走後門找關係來鍍金的,所以才……”
“我歲數是不大,可是,哎……不好說,不好說。”
小武不知道有的話該說還是不該說,就含糊其辭。
這時,門外傳來一聲咳嗽,聽見陳實說了句:“還不休息,是不是想加餐?”
室內四人連忙噤若寒蟬。都知道這所學校對於違規學員所謂的加餐是什麼?一般全副武裝十公裡是少不了。
艾哥回了句,“馬上”。然後安排了,吳清水明天負責整理內務,尤其是他的和小武的被子折疊。冉萬三中午刷卡請客。
一夜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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