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間,不知是誰走漏了風聲,時錦抗旨一事傳遍整個京都城。
誰都沒想到臭名遠揚的時錦竟然會這麼搶手,二殿下為了能娶她都向陛下請旨賜婚了。
但令大家更驚訝的是時錦已經許配了人家,不惜為此人而抗旨。
一時間大家都好奇凡華是何人,竟能讓時錦為了他舍棄了二殿下去。
有的說她與他一見鐘情便情根深種,非他不嫁,儘管二殿下用身份優勢欲要棒打鴛鴦,但他們依舊情比堅金。
有的說她與他是兩小無猜,隻是後來分開了一段時間,凡華遷移至京都城,全然是為了時錦。
…………
然而時錦待在府中並不知道外麵的事,直到雲攸影來看望她,將這些事告訴了她。
西苑內,一個蔭涼的小院裡,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
雲攸影一臉疑惑的望著坐在軟椅上笑的合不攏嘴的時錦,問道“這個很好笑嗎”
時錦緩了一會,才說道“這一大早上就吃到自己的瓜,當然好笑了”
“吃瓜?你沒有吃瓜啊”雲攸影茫然。
時錦沒有同她解釋,而是說道“那些老百姓想象力還挺豐富,不出話本我都覺得可惜了,到時候我可以要一下出場費”
雲攸影見到時錦忽然變成一副小財迷的模樣,淺然一笑。
雲攸影忽然想起自己來時,看到李暮辭在府外來回徘徊,一副猶豫不決的模樣,讓她覺得奇怪。
於是她便同時錦提一句道“錦兒若沒記錯的話,我剛才來時看到雲伯侯府的世子了,他看著有些奇怪,在門口猶豫半天也不進來”
聞言時錦嘴角還留存的一抹笑意,忽然凝住。
他估計是聽到她因抗旨而被打的事,想來看她的,但一想到他前天表白被她拒絕了,現在還是無法坦然的麵對她,所以才會在外麵徘徊猶豫,他還需要一個時間去適應。
雲攸影見到時錦的臉色不太正常,於是關切道“你們之間可是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
時錦回過神,嘴角扯出一抹淡然的笑意,胡謅道“我們之間沒什麼不愉快的事,我這不是前幾天欠他一筆錢嘛,他估計是在猶如進來看我的時候,要不要順帶找我還錢的”
“是這樣啊”
雲攸影對時錦的話半信不疑,因為她覺得李暮辭那種家世應該不是斤斤計較的人,但時錦都已經這麼說了,她也沒有必要再繼續揣測。
接下來的時間裡了,時錦同雲攸影談天說地,聊的不亦樂乎。
愉快的時間總是短暫的,雲攸影同她聊完之後便回去了。
雲攸影回去的時候,發現門口已經沒有李暮辭的身影,想來是已經回去了。
時錦這邊剛回屋,就看見知鹿捂著口鼻在熏驅蚊蟲的藥,屋內青煙彌漫,味道有些嗆鼻,她被嗆到了。
知鹿聽見聲音後,立即道“小姐你先彆進來,現已是仲夏近來蚊蟲較多,我現在正在幫你驅蚊蟲”
“好”時錦朝裡頭喊了一句,便挪步至外麵的涼亭坐會。
不一會知鹿弄好手上的事之後,就來涼亭裡找她。
見到她之後,她忽然想到了什麼事,於是從衣袖裡掏出一個白色的小藥罐,說道“這是李世子托人給你的藥膏哦,對了他還給你說了一句話”
忽然知鹿清了清嗓子,她端著架子學李暮辭的模樣複述道“小仙女小爺我不想看到你半死不活的模樣,你給我好好養傷,等你病好了小爺我再來看你”
說完立即知鹿換回之前的神態,精分的知鹿看著有些滑稽。
不愧是李暮辭,說出的話還是一如既往的,帶著一股氣人的勁。
時錦接過知鹿手上的藥膏,擰開蓋子輕輕聞了聞,是一種清爽的藥香,她將蓋子擰回去,忍不住嘀咕,“怎麼都是送藥膏的”
“還有誰送小姐藥膏了?”知鹿瞬間就聽出了端倪,於是她疑惑問道。
“阿禹也送來了兩瓶玉顏膏,再加上穀兒給的,共有好幾種藥呢,藥太雜了可不能都塗上了”
“那小姐要塗哪一個”知鹿問道。
時錦想了想,隨後道“塗阿禹送來的那個吧”畢竟他大半夜翻牆進來也挺不容易的。
時錦想起昨日的事,嘴角不禁意上揚。
知鹿將她一個人發呆傻樂的神情瞧了去,一副了然的模樣,語調帶著一絲古怪道“明白”
聞言,時錦眉毛一挑,她怎麼感覺怪怪的。
接著知露忽然幽怨道“小姐你都受了傷了,怎麼不見這姑爺來看望小姐”
聞言時錦嘴角一抽,瞥了知鹿一眼,這稱呼改的挺順口。
然後她朝知鹿神秘一笑,道“他已經來過了,在你不知道的時候”
夜幕降臨,一抹清冷的月光落入窗台上。
書房內凡華穿著黑色的便衣,散發著一種冷峻孤傲的氣質。
此時的他正在認真的看著丞相府的地圖,劍眉之下的眸子越發深沉,蘊藏著銳利的寒意,似出鞘的利劍。
他今晚要執行一個大計劃,便是刺殺當朝的丞相。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
他已經查清楚,他前幾次的刺殺背後謀劃者除了絮無塵之外還有秦義賢,這樣老謀深算、行徑毒辣之人,三番幾次針對他與時錦,已經觸碰到他的逆鱗,絮無塵他可以暫時不動他,但秦義賢必須死。
他素手一抬,在地圖上圈中側門,還有西麵的湖山亭,隨後說道“側門附近的守衛比較薄弱,可以從這一處進入,而湖山亭位置較隱蔽,是一個好的藏身之地,且從側門到此處有一炷香的時間,任務完成時可以從這邊撤退”
隨後他又圈出清墨園,說道“若一炷香的時間我還沒有出來,意味著任務失敗,就需要你放火燒了清墨園,轉移守衛注意力,而我趁機撤離”
杜軒聞言後,鄭重道“屬下明白”
杜軒不知想到了什麼,麵色凝重,遲疑片刻,開口道“主子不再考慮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