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時魏正在屋裡呼呼大睡,手裡還抱著一壇酒。
他有點饞酒,故而向冉珂要了一壇,冉珂人也大方給他兩壇。
睡著地時魏覺得喉嚨溢出熱辣辣的感覺,讓人難忍。
他不禁吞咽了兩下口水,想要緩解這症狀。
突然手中的酒壇忽然掉落,把他嚇醒了。
他覺得口渴難忍,於是迷糊地站起身,給自己倒了兩杯水,儘數喝儘。
喉嚨緩和了一些,但還是很乾澀。
他清了清嗓子後,嘟囔一句“這酒也太辣嗓子了”
身上的困意漸濃,他抵擋不住困意似的,倒床就睡。
而此刻的時晟正在二院裡巡邏。
為了更好的看著洛依的一舉一動,他假扮二院的暗衛潛伏進來。
洛依屋內。
她正坐在銅鏡前,打量著自己的容貌,身後木寧則為她梳頭。
忽然間木寧想起什麼,於是問道“院長明知夫人的兄長來這的目的是為監視您,您為何還讓他混進來?”
洛依揚唇一笑,“因為他好玩呀”
洛依屋內。
她正坐在銅鏡前,打量著自己的容貌,身後木寧則為她梳頭。
忽然間木寧想起什麼,於是問道“院長明知夫人的兄長來這的目的是為監視您,您為何還讓他混進來?”
這風雲閣是什麼地方,戒備森嚴,每一處都有人巡邏站哨,極少人能混進來,更彆說她院子裡突然冒出個人來。
時晟自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殊不知人家早知道是他,故意放行。
洛依揚唇一笑,“因為他好玩呀”
木寧聽了一愣,“好玩?”
木寧想到什麼事,繼而也露出了笑意,了然道“我看院長是喜歡捉弄他吧”
“我為了讓他知難而退捉弄他多少次了,他都現在都還沒察覺”
洛依仔細回想,忍俊不禁,“每次看他被我騙得團團轉,模樣呆愣呆愣的,還有幾分可愛,便覺得有趣兒”
她輕歎口氣,聲音帶著幾分慵懶與漫不經心。
“終究是在風雲閣待久了,日子甚是無聊,總要找點樂趣,晾他在我眼皮底下也掀不起風浪,我在玩幾天,等膩了在趕他走”
洛依忽然想起時錦,略有幾分狐疑“時錦這人看著有八百個心眼,而她的哥哥看著卻像是一個呆萌的小倉鼠,一點心眼沒有,你說他們是親兄妹嗎?”
木寧……
木寧一時語塞,沒有回答隻得露出一絲禮貌而不失尷尬的笑意。
最後補了一句“這很難評”
洛依瞟了她一眼,沒再多言。
片刻洛依盯著木寧,疑惑問道“木寧,你跟我多少年了?”
木寧思索一下,而後十分感激道“四年有餘,若非院長處處照拂,我怕早就不在這世上了!”
木寧想起今日是什麼日子,她隨口提了一嘴。
“今日正好是我們加入風雲閣的日子”
然而,這句話一出洛依麵色瞬間變了,“都過去這麼多年了啊”
她呢喃著,眉宇間帶著幾分冷意與恨意。
想當初她就因為要複仇,才進的風雲閣。
殺手之路異常艱苦,若不過關便隻有死路一條。
也正因為這滿腔的執念,支撐著她挨過多少個煎熬的日夜。
這心裡邊好似留下了一道無法愈合的傷疤。
雖然大仇得報了,但過去這些年,她始終忘不掉。
每每想起,恨意便會在心底肆虐生長,似野獸般吞噬她的理智。
“你先下去吧”她交代道。
木寧應聲後離去。
不久,心煩意躁的她便入塌了,但睡不著,隻能在床上輾轉反側。
短暫過後,她煩悶地爬起來,從床底的箱子裡拿出一瓶酒,獨自坐在床邊喝了起來。
一口接著一口……
不知多久,她的眼神逐漸迷離,似覺得這屋子裡太悶了,於是她提著一壇酒,踉踉蹌蹌就走出去了,漫無目的。
時晟這邊到了換防的時間,由巡邏轉為站哨。
站於巡邏崗上,他望著天邊月,歎了一口氣。
“我這是什麼勞碌命,半夜還得站哨”
想想時錦,他便忍了,不斷給自己做心裡建設。
“為了妹妹,一切都值”
他剛說完,便不遠處的屋簷上有一道黑影閃過。
他眼神一冷,立即警覺,朝著那人的方向追去。
追到半路時,發現那人便是洛依。
她坐在屋簷的高處,對月獨飲,身影有些落寂。
“一人飲酒解憂愁,沉醉又何妨”
她低吟一句後,又仰頭飲了一口酒。
時晟見不是什麼可疑之人,便鬆了口氣。
他想了想麵色微變。
她怎麼大半夜跑來這喝酒了。
我可不能讓他認出我來。
時晟連忙躲在暗處,生怕她認出自己來,且她這性子,發起酒瘋他可招架不住。
看了一會,他便要轉身離去。
結果聽見身後一陣嗚咽聲,他腳步一頓,循聲而望。
洛依坐在屋簷上抱緊自己,肩膀輕微顫抖著,發出一陣陣的哭泣聲,淚水似斷線的珍珠,紛紛掉落,宛若受傷的小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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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晟從沒見過她這般脆弱的模樣,眸底逐漸露出幾分心疼之色。
到底是遇到了什麼傷心事,要飲酒解愁,獨自一人偷偷流淚。
原本要走的,眼下見她這般情況,他倒有些放心不下她,怕她出什麼意外。
他思忖了片刻,最終還是決定冒險出現在她麵前,但他得偽裝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