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南衣,將這些年自身潛伏京都所行之事,所知之情,儘數告知他們。
其中最為令人震驚的,乃是他揭露了當年先帝之死亦是秦義賢所為。
眾人聽完後,心中猶如掀起驚濤駭浪一般,無法平息。
兩代帝王皆由他所殺,且能夠瞞天過海這麼久還無人察覺,可見他的恐怖與手段。
秦義賢雙手不知沾染了多少無辜者的鮮血,其罪行簡直令人發指。
這樣的人,怎能不除!
“奸臣當道,不除何以立天下。”敬安王聞言後,麵色冷沉道。
敬安王凝視著風南衣,沉聲道“起初至此,本王尚有幾分顧慮,而今見你,心中顧慮儘消。”
風南衣聞言,臉上浮現出一抹欣慰的笑意。
而後他眸光閃爍,步入正題道“皇叔,有何計策?”
敬安王凝思幾秒,目光一轉,掃視了眾人一番,而後繼續道“本王這個計策,需要諸位相助。”
絮無聲瞬間望向敬安王,眼底閃過一抹期盼之色,等著敬安王給出計謀。
一旁的洪公公和絮之景也看向敬安王,神態嚴肅。
“秦義賢雖為奸臣,但朝中支持者眾多,若要撼動他的地位,必先揭露其罪行,將他置於眾矢之的。”
敬安王看了一眼洪公公和風南衣,心裡盤算好了,讓他們兩個做證人,當場揭穿秦義賢的罪行。
“我等手握他諸多罪證,屆時與他當場對質,縱其百口,亦難自辯。”
絮無聲思慮片刻,麵龐流露出一抹凝重,“若仍有大臣信他、與之沆瀣一氣,該當如何?”
敬安王眸子微眯,唇角泛起一絲冷冽,“與之為伍者,皆為亂臣賊子,不忠之輩,當誅之。”
風南衣認同地點頭,“皇叔此話極是,正好借此清除朝中禍患,以正綱紀,恢複我朝清明。”
敬安王似遇到什麼難題,臉色忽然凝重道“如今之局秦義賢手握禁軍、禦林軍兵權,共計二十萬之眾,又有江湖之勢無極門加持,我等縱然聯合,最多至十五萬,此戰怕是不易取勝。”
說著,敬安王的眉宇間透著愁色,這十五萬,已包括千霜閣與風雲閣,且風雲閣那還未收到確切回信是否會支援他們。
風南衣聞言,腦海閃過什麼,眼底露出精明之色“皇叔所說,我亦考慮過,倒有一計應對。”
敬安王眼眸一亮,“何計?”
“策反禦林軍和禁軍的將領。”
絮之景皺眉“此計是否過於冒險,若是能成,自然好,若不成,便是打草驚蛇,功虧一簣。”
“這個不必擔憂,吾已有策反人選,確保此計能成。”
風南衣眼裡帶著笑意,嘴角微勾,似是想到了什麼,眼眸中閃爍著興奮。
………
秦相府。
冷月和秦義賢稟告,“主子,黑市那邊養的東西成了。”
秦義賢坐在上首位置,聽到這個消息,臉上露出喜色,“很好!”
他坐位上站起來,有些迫不及待道“我們現在就去黑市看看。”
說罷,他大步往外走。
“是”冷月在後麵跟隨。
他們剛離府,不一會兩輛馬車便停在相府門前。
絮無憂從馬車走下來,門口的家丁見此,立即上前相迎。
“公主怎麼來了?”
絮無憂看了眼家丁,沒有回話,隻是給秋知使一個眼神徑後,就徑直往府裡走去。
絮無憂沒有說話,下人也不敢多問。
秋知心領神會,繼而吩咐那個家丁道“車上之物乃是公主送給相府的新鮮菜品,多遣些人來將東西搬入府中。”
“是”
絮無憂得知近日相府和雲伯侯府起了衝突,李家拒絕向相府供貨,相府這段時間的膳食大不如前,為此絮無憂特意送來這些東西。
不多時,門口便有小廝來來往往,將馬車上的蔬菜、魚肉等搬往府裡。
絮無憂進府後,得知秦義賢不在府裡,便府中信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