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態突然,他們四人也無心在爭執下去,立即返回風雲閣。
時魏收到消息,在一番深思熟慮之後,取消了去錦州城的打算。
時魏選擇留在風雲閣,與他們一起共同對付仇敵。
此刻,時錦與時氏父子在逐風院內的小亭中交談。
時晟想起早上的事,追問道“妹妹,方才在大街之上,凡華何故糾纏於你?”
時錦眼眸躲閃,快速思考後道“他啊……他是見我青天白日要去宦韻坊吃酒,便想攔我。”
宦韻坊是什麼地方,時晟不知道,但他知道時錦是因為傷心鬱悶才想去吃酒,但吃酒終歸傷身,不讓她去最好。
一時,他竟不跟凡華計較了。
心中暗想攔得好。
然而,在表麵上,他依舊堅定地站在自己妹妹這一方,他麵色凝重,緩聲道“你們已然和離,他又有何資格不允你吃酒。”
時錦略微有些心虛,應付一下道“大哥所言極是”
片刻,時錦轉移話題,聲音沉凝而清晰道“爹,我曾聽阿禹言說,無極門往昔攻伐風雲閣時所用的陣法,原是我們時家陣法,甚是厲害,難以攻克,可有破解之法。”
時魏沉思片刻,緩緩開口道“雖無具體破陣之法,但秘籍中有言及每個陣法之弊端,依此思路或可破陣。”
時錦目光一亮,“這倒是個突破點。”
她在心裡暗暗想著,等這邊商議結束之後,要儘快把這個消息告訴凡華,說不定他能從這個思路中想出破陣的辦法。
時魏略作思忖,沉聲道“錦兒,將我予你的時家秘籍取來,我欲仔細一觀。”
時錦一聽,心裡不禁“咯噔”一下。
那秘籍她上次給凡華看後,便沒拿回來,此刻聽到父親要看秘籍,她臉上露出了為難的神色。
她有些局促地摸了摸自己的脖頸,然後小聲地說道“爹,秘籍在阿禹那。”
時魏聞言,眉頭一皺,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悅“那秘籍乃是我時家的重要之物,怎可給外人看。”
時錦聞之,麵色微沉,緩聲道“阿禹豈為外人,他乃我夫君,你的女婿。”
時晟看著時錦的反應,眼神越來越深沉,似乎看出端倪。
時魏冷哼一聲,“他現在已經不是了。”
時錦目光堅定,毫不猶豫地力挺凡華道“那秘籍早在之前我便交予他了,他對我一片赤誠,對父兄也極為敬重,得知你們遇害時,毫不猶豫冒險赴京,解救你們於危難之中,他已然將我們視作他的親人。”
聽言,時魏的臉色有些緩和,他沉默了片刻,像是在回憶著過往的種種。
心裡也認同了時錦說的話,凡華對時錦的嗬護與關愛他都看在眼裡,那是一種從心底散發出來的溫柔與疼惜。
對他也始終保持著敬重,每一次見麵時那恭順的態度、禮貌的問候都不像是裝出來的。
若非兩家之間存有恩怨,他也不會讓他們和離。
時魏沉凝片刻,緩緩歎息“罷了罷了。”
時錦見父親的態度有了明顯的轉變,心中一喜“爹,將軍府未出事時阿禹就在鑽研時家陣法,說不定已有破陣之法。”
時魏聞言,語氣中帶著一絲期待地說道“但願如此”
片刻之後,時錦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關鍵的事情,問道“爹,我聽聞時家陣法一共有十種,那剩餘的三個是什麼?”
說完,她眨眨眼睛,眼眸中帶著狡黠的笑意“您知道嗎?”
時魏可是老江湖了,一眼就看穿了女兒那點小心思,他毫不留情地戳破她“你這丫頭,不會是想著要是找到了那剩餘的三個陣法,也要把它們交給凡華吧。”
時錦被戳破後,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想法,乖巧地點了點頭。
時魏凝視著她,麵色凝重,沉聲道“哎,你們已然和離,為何你還處處維護他,胳膊竟向外拐呢?”
時錦眼神微露慌亂,不過須臾便恢複沉穩“現今局勢緊迫,秦義賢掌控禦林軍、禁軍兩大兵權,更有無極門襄助,我們雖已集結多方力量抵禦,但人數上仍處劣勢。阿禹若能覓得破陣之法,亦可習得新陣殺敵,如此,我們勝算便又多了幾成。”
為使時父信服,時錦繼而補充“我時家若能獻出陣法,協助四殿下與敬安王鏟除奸佞,亦可證明將軍府絕無反叛之意,洗刷強加之罪,重歸昔日榮光。”
時魏沉凝,眉頭緊鎖,顯然內心正在做著激烈的掙紮。
先祖之前不想讓時家陣法入世,是怕有心懷不軌之人,利用陣法的威力去挑起戰亂、禍亂蒼生。
現今凡華身為聖卿王世子,習得時家陣法,若能以此保家衛國、殲賊除惡,倒也未嘗不可。
他深知,隻有平息這亂世的紛爭,鏟除奸佞,國家才能安定,百姓才能安居樂業。
良久,他終下定決心說道“錦兒,你的話不無道理,如今這局勢,我們也不能再墨守成規,糾結恩怨,既然你如此信任他,那我便同意將剩餘的陣法交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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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錦聞言,喜悅之色溢於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