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城監獄門口,厚重的鐵門緩緩的打開。
這意味著我的牢獄生活徹底結束了。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感受著久違的自由的空氣。
不過,我的內心沒有半點波瀾,反而多了思緒的恐懼與擔憂。
監獄長李洪光拍了拍我的肩膀。
“你小子,可彆再回來了,今後做事彆那麼衝動,這裡麵日子估計你也過夠了吧!行了走吧,過多的話我就不說了,給拿著!希望你以後可以像你的名字一樣向著太陽,有光的地方。這裡有一次就夠了!”
監獄長說著將屬於我的包裹遞給了我。
我接過來衝他點了點頭,我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麼解讀我的名字。
我叫向陽,以前聽母親說過,之所以叫這個名字是因為我出生的時候天一直下大雨,算命先生說我五行缺火,所以取來向陽這個名字。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名字的緣故,我在進監獄之前都是極為暴躁的,我一直覺得是這個字給我帶來的火太多了。
然後他有些不耐煩的對著我擺了擺手,示意我趕緊離開這裡。沒等我說什麼他便轉身回了監獄。
我呆呆的站在原地傻了好久,深吸一口氣然後轉頭看了看左右兩邊,整條街道空空如也,左邊是一眼看不到儘頭,右邊也是。
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樣,儘管我已經想到了峰哥不會來接我,但是我還是抱有一絲期待,儘管當初我被宣判的時候他沒有站出來給我作證讓我含冤入獄。
等期待落空後,我歎了一口氣,一種從未有過的惶恐在心底裡蔓延開來。
現在的我該何去何從?
其實我的處境不應該是這樣的,因為我出生在一個富裕的家庭,在同學眼裡是名副其實的富二代,我承認比我家有錢的人太多了,隻不過在上學的那會在班上,我是所有同學中最有錢的。
因為我父母經營著一家服裝廠還有一家酒樓。
所以可想而知在我的童年裡是有多麼富有了吧!我記得隻要是我想要的東西父母都會給我買,可以說在我的認知裡我幾乎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而我又是怎麼落到如今這般田地的呢?
恐怕就得從我高中的時候說起了。
那年我帶著我與生俱來的狂妄踏進了城南一中的校門,一切都跟我想的一樣。我依然每天過得瀟灑快活,身邊整天有一幫小弟簇擁著。
我記得那些年是非主流盛行的年代,洞洞褲、大頭貼、傷感的文字再配著一個殺馬特的發型,簡直酷的不要不要的。
也不知道到底是受到韓流的影響還是華流的衝擊,總之大家都是這個造型。我記得那會有的同學就是不吃飯也得買瓶發膠或者帶鏈子的牛仔褲穿,反正隻要那麼打扮就會在同學麵前很受歡迎。
打架也是,那會學校打架特彆頻繁。
平時班裡都是個一群,誰也看不慣誰的樣子。
班裡同學互毆是常態有時候也會跟彆的班級對打,甚至與高年級的同學開戰,總之特彆狂。
我所在的高一八班有了我的存在後,就更狂了,當然了也正是因為我的原因我們班也是最團結的。因為我是他們的頭,誰不聽話我就揍誰。
所以高一八班在打架這方麵就從來沒輸過。
我之所以這麼能打主要是因為從小就一直泡在跆拳道館裡。
我記得小時候,我身體比較虛弱經常生病,醫生給的建議讓我好好鍛煉,於是父親便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將我送到了市南那家名叫群英跆拳道館裡。
我呢自然是喜歡的,因為體質弱經常被班上的小朋友欺負,聽到學會了跆拳道就不會挨欺負了,自然也就認真對待。後來就越來越喜歡了,沒過幾年就拿了黑帶。
不過也經常惹事,好在我家有錢每次我惹了事父親都能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