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陽,這個本子我送你了,這裡麵都是我寫的一些歌,平日子我都教你唱過的,給你留個念想吧!”
劉青鬆老師,將自己一直帶在身上的日記本送我了,據說這是本子是當年他在監獄裡參加歌手大賽得了第一名的獎品,後來獄長也有意想要在監獄裡組建個樂隊讓他帶隊的,可是卻一直沒批。
而劉老師這一身才華就這樣被埋沒了。
“向陽,多的話我就不說了,出去了好好混不要給老子丟人聽到沒?”
“好!”
隨後我與所有的老師挨個擁抱握手便跟著獄長離開了。
要說不舍還是多少有些的,真希望他們可以和我一起出獄,但是顯然不可能的。
可以說這些年我真的改變了很多很多,以前我如一頭得了瘋病的野狗,逮著誰都會咬一口。現在早已收起了所有鋒芒。
我就這樣站在監獄門口將這些年自己發生的所有的事情挨個回憶了個遍。
我歎了一口氣,左右繼續看了看最後直接朝著北邊的方向走去,一路上一直後一直走,直到穿過了無數條街道後看著眼前越來越繁華的都市。
既然出來了就要考慮該怎麼活下去,好在我身上還是有一些錢的,就是那個不知道是誰每個月月初都會給我送錢的人給的那些,加上偶爾在監獄集體勞動掙得工資以及給牢裡的犯人補課獲得的一些補貼。
我在這城市生存下去首要目的是先要解決的就是衣食住行。
由於我現在手裡沒有太多的錢,所以我的每一分錢都要花在刀刃上,一定要做到能省則省。
在我的記憶裡在老城區那裡有那種城中村的那種老院子,我記得我剛認識梁小龍的時候,他跟我說他住的就是那種特彆便宜,房東一般都是那種上了年紀的老人,沒那麼多事不像一些旅館又問這問那的,比查戶口還詳細。
可是我轉了一天都沒有找到我想要的那種價格便宜的老房子。
眼看著快天黑了,我又舍不得住賓館,所以乾脆找了一家中介,走進去跟他們說了我的的需求。我的要求很簡單便宜能住就行。
“便宜是多便宜?”
說話的是一個胖胖的中年婦女頂著一頭的如獅子狗一樣的卷毛。不屑的說道。
“越便宜越好。”
“那你怎麼不去睡大街啊!”
我敢說如果放在以前我指定能給她一拳,就衝她那副趾高氣昂的樣子。這種人我以前見多了也打的多了。不過今時不同往日我趕緊改口。
“額,那個差不多就行,就是希望便宜點。”
“幾個人住?”
“我自己。”
“乾什麼工作的?”
我就怕對方查戶口一般的盤問的,但是找中介一般都是如此。好在我是有準備的,我幾乎把我自己能想到的都想到了。
“在工地上乾雜活的。”
“你要是不說我還以為你剛勞改完呢!”
對方漫不經心的說著。
但是我聽了以後還是不由的顫了一下,就好像心頭上紮了一根長刺,然後對方不經意的一把按了上去。
“民房住不住?”
“可以的。”
事實上我找的就是那種民房,隻是找了一天了都沒有找到合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