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向陽?”
“對,怎麼了?”
我瞬間有些心虛,難不成她聽說過我?不過與她接下來的談話讓我覺得不過是虛驚一場。
“那你會和向南還真的有緣分。”
“為什麼這麼說?”
“首先你們都姓向,其次南方正中午的太陽最亮。”
“好吧這個解釋我同意。”
這麼說來,她並不知道有我這號人物,更不知道我和向南的關係。
之後我們又聊了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不過一直都是她在問,我在回答。通過聊天我知道了她的名字,她的全名叫李桃。
我打趣說
“倒過來就是桃李滿天下了。”
“讓你說對了,這也是我父母的期許,我父母都是教師,所以也希望我可以做教師。”
“你會是個好老師的。”
“但願吧!”
“怎麼不喜歡老師這個行業嗎?”
“也沒有吧!其實我最想做的事情就是當導遊,用雙腳丈量地球,世界那麼大總要去看一看的。”
“那為什麼不去?”
我問道。
“父母之命,不敢違背。卻也很痛苦,我的導遊證去年就考下來了,去年暑假的時候也帶團去了一些地方,但是父母覺得不如教師穩定,總是說一個女孩家到處跑不安全。”
“恩恩,你父母在某些方麵說的是對的,但也不全對。”
“你是第一個跟我這麼說的,其實我也是這麼想的。”
“是嗎?”
“真的。”
然後她又跟我講了很多她想要抱怨的事情,我覺得某些程度上我都能感同身受,因為她所經曆的這些我都經曆過,隻不過那會沒人管得了我,那會的我屬於散養,就如同一棵被丟在了沼澤裡的藤蔓任其野蠻的生長。
痛並快樂著,沒人給我指引方向,而我除了掙紮就是掙紮,直到有一天好不容易抓住了沼澤上空的一棵枯枝爛樹,然後拚命的想要改變命運,與腳下的泥濘一次次鬥爭。
這一晚我們聊了很久才互道晚安,然後便睡去了。
醒來後,看了一眼時間已經九點多了。
由於距離發車的時間還早,我便在附近轉了轉,轉著轉著一抬眼,我又來到了昨天的小攤。
此時剛好也有些餓了,便要了一份板麵和兩個毛蛋。
然後邊吃著邊時不時的朝著身後的向家酒館看去。我也不知道我在期待什麼?是期待再見到向南又或者再期待見到李桃。
我想了一下應該是前者。
老板過來給我送麵的時候突然問道
“和那姑娘聊的咋樣?”
我老臉一紅。
“額還行。”
“那就是有戲。”
“也沒有吧!”
“不用不好意思,我看人很準的,你倆都很不錯的,這種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緣分。”
我乾脆不再理會對方了,而是大口的吃麵。
然後吃完了結了賬便扭頭就走。走的時候我又忍不住的回頭看了一眼,依然沒有看到向南或者李桃的身影,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竟有一種莫名的失落感。
當我看到小攤老板在那裡笑的時候,我的老臉再次一紅,我也不知道什麼會覺得如此尷尬,我剛要走,小攤老板說道
“中午那會那姑娘帶著那個小男孩來這邊待了一會,應該也在等你。不過等了一會,你沒來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