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
顧清恒端著茶慢悠悠的吹著,完全沒有要喝的意思,隻是輕蔑的掃了一眼低著頭愁容滿麵的侄子。
廢物!
顧淩軒自然知道顧清恒肯定早就知道了發生什麼事,隻不過是等著自己主動找上門而已。自己這個九皇叔是什麼人?嗬,在絕對的實力方麵,他承認,他的確有很大的差距。他恨啊,可是,連父皇都忌憚他
“皇叔,譚令死了。”
顧清恒一點都沒有意外,隻是抿了一口茶,示意顧淩軒繼續說。
“皇叔似乎一點都不意外。”
“譚令死不死跟本王有什麼關係?案子既然已經交給你了自然是由你來辦。”
意思就是他現在是要當甩手掌櫃了。
顧淩軒現在是敢怒不敢言,畢竟他現在還有求於他,隻怪當初識人不清,譚令居然跟大遼那邊還有勾結,那銅礦的事就不知道是否已經暴露了。
今日去審譚令,他居然死了,還是自殺,他都沒問完。
九皇叔知不知道內情他不知道,但是他肯定多多少少知道些什麼。
“譚令是大遼的細作。”
“哦~”
顧清恒動了動脖頸,似乎有點感興趣,隻是接下來的話真是誅心。
“小九挑人的眼光還真是‘好’的很。”
顧淩軒一噎,皇叔還真是不放過任何詆毀自己的機會。
“皇叔,不若我們聯手”
其實說是聯手,還不如就是求助,因為他現在真的是死無對證了,但是銅礦的事就像一根針一樣刺在他的心裡。
本來他可以靜悄悄的解決了,但是現在事情更為複雜了,已經不是簡單的走私了,弄的不好就是叛國了,還又不能捅到父皇那裡去。
“我為什麼要幫你?”
不怪顧清恒冷酷,而是人家有高傲的資本。
“九皇叔為了大燕鞠躬儘瘁,這件事查明白了也是為了百姓著想,還不知道大遼憋的什麼心思呢。”
顧淩軒現在就是儘挑著好話說,不過顧清恒是那麼膚淺的人嘛?他眼皮抬都沒抬,阿諛奉承的話聽多了沒意思。
顧清恒沒有說話,隻是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桌子,似乎在沉思。
顧淩軒不知道他什麼意思,又下了一劑猛藥。
“皇叔既然已經查到了清縣山上的銅礦,為何沒有將此事稟給父皇,難不成九皇叔有私心?”
顧淩軒就差沒有把私吞那句話說出來了。
聞言,顧清恒鷹眸盯著他,顧淩軒彆那眼裡的寒意鎮了一下,就在快受不住他的壓力的時候,顧清恒突然笑了,隻是笑的讓人寒意更盛。
“小九還是沒有理會到皇叔的好心啊,銅礦那處在一眾禮器中居然還查到了假幣。既然小九不領情,那皇叔可以即可休書一封飛鴿傳書給皇兄。”
顧清恒說的那叫一個善解人意啊。
“假幣的事情,小九可知道?”
“這自然是不知道的,這幫奴才居然給背著我做出這種事。”
顧淩軒又在心裡把舅舅問候了一遍,他居然一開始瞞著自己做,後來眼見要東窗事發了才緊急的來要商量對策,雖然不知道九皇叔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但是目前這件事情沒有捅到父皇那裡去就好。
兩個人都心照不宣,看破不點破。
“好在才隻是開始鑄造,還沒有在市麵上流通起來。”
顧淩軒鬆了一口氣,這是不幸中的萬幸。
“皇叔,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要怎麼樣才能幫我?”
要不是實在沒辦法,他是覺得不會跟這個男人低頭的。
“銅礦。”
“一半給你。”
這已經是顧淩軒最大的讓步了,他答應給他也是因為這一批的銅礦並不適合做兵器,不然他是覺得不會鬆口的,給了他造兵器的材料,不是等著他反嘛,這種事再傻他都不會乾的。
顧清恒不說話,很明顯的意思,談不攏就算了。
顧淩軒知道自己在九皇叔的跟前是討不到巧了。
“這就是你求人的誠意?”
顧清恒瞥了一眼顧淩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