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找到了沒有?”
於幽誌疲憊的揉著眉心質問著下首跪著的人。
“屬下辦事不力,還請主子恕罪。”
“廢物。
滾出去!”
此話一出,下首的人趕緊踉蹌的逃了出來,拍了拍心口,知道自己這是逃過來了一劫。
“怎麼樣啊裡麵?”
“還能怎麼樣,就這樣唄。
最近大家可都得悠著點,小心的伺候著。”
“那可不是嘛。”
“那位回來了,最近這風頭正甚著呢,在朝堂上也是處處打壓咱們太子。
塔娜姑娘這都失蹤了一年多了。”
“可不是嘛,冬日裡的水多冷啊,何況還是懸崖邊上的,掉下去了怎麼可能生還呢?”
“到底是一起長大的情分,主子平日裡瞧著狠辣,心裡還是惦記著人的。”
“哎,你說這不是為難我們嗎?我們這去哪裡找人啊,說不定早就被河水裡的那些個魚給啃食了。”
“噓——這話可不能瞎說啊,尤其是不能在主子的麵前說。”
外麵的人不敢觸於幽誌的黴頭,隻能找個僻靜的地方小聲的訴苦。
這廂在書房裡的於幽誌看著手腕上的紅繩,似是在透著繩子看誰一般,眼裡藏不住的繾綣。
“塔娜,他們都說你死了,但是我不信。
你的武功和蠱術都那麼好,怎麼會那麼輕易的就遭人算計呢。
你肯定是生我的氣了,怪我許久沒有去找你。
你偷偷躲起來了是不是?
我知道錯了,隻要你回來,我一定好好的補償你行不行?
不管忙不忙,我都陪著你,可好?
我們的婚期都快到了,你怎麼還不回來啊。
你答應要嫁給我的。”
“咚咚——”
此時書房的敲門聲響起。
“太子!”
這酷似塔娜的嗓音讓於幽誌心緒一震,隨即就是脫口而出的。
“進。”
“太子殿下,這是妾身特意準備的蓮子羹。”
烏木娜刻意溫柔掐著嗓子說話,因為她知道自己能進府裡做侍妾都是因為她的眉眼長的與失蹤的那位有點相像。
而她能在一眾與那位長的像的侍妾裡受些偏愛還是因為她的嗓音也有點像。
隻要她能學個八九分,她就不信了太子殿下的心,她還能拿不下了。
烏木娜小心的掩飾自己的得意,將蓮子羹放在了於幽誌的手邊。
“殿下,這是妾身熬了半日才做出來的,您嘗嘗?”
說著就用勺子舀出一勺要遞到於幽誌的嘴邊。
然而於幽誌並沒有給她麵子,而是直接將烏木娜的手扶開。
烏木娜不死心,於幽誌厭惡的將人推開,盛有蓮子羹的碗也隨之落在地上應聲而碎,地上一片狼藉。
破碎的碗片有幾片被烏木娜壓在手下,手腕處被鋒利的碎片割開,但是她不敢聲張,因為於幽誌的眼底一片陰暗。
她,不敢造次!
“烏木娜,不要在孤的麵前耍心機,記住你自己的身份。”
於幽誌連個眼神都沒有施舍給烏木娜直接喚人進來。
“主子。”
“將人帶出去,地上處理乾淨。”
“是。”
烏木娜知道自己這是徹底的失寵了。
是,是她自以為是了。
是她覺得自己比那些人被傳喚的多了,就覺得自己可以取代那個人了。
終究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啊!
她們這些人在他的眼裡不過就是個替代品,是個玩物罷了。
烏木娜認命的閉上眼,任由人將自己拖出去,地上的血流了一地,一直蜿蜒出去。
“桑吉。”
“屬下在。”
“去後院講稿那些女人,讓她們安分些,不要妄想一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不然烏木娜就是她們的下場。”
“是。”
“另外還有。
府裡不許再出現蓮子羹了。”
“是。”
桑吉告了聲是就出門了。
蓮子羹是塔娜姑娘做的最成功的羹湯了,主子這是不想再睹物思人了吧。
“主子。”
“何事?”
“皇後讓您速速進宮一趟。”
於幽誌手裡拿筆的姿勢一頓,眉心緊蹙。
桑意硬著頭皮又說了一句。
“皇後說您這一次要是再不進宮,她就直接給您賜婚了。”
於幽誌手裡的筆在桑意話落的時候斷成了兩截。
“備馬。”
“是。”
———————————————
“母後。”
“誌兒來啦!
來!
坐。”
蕭皇後看著自己許久未見的兒子來了十分的開心,連忙讓人看座。
“母後有什麼事就說吧。”
“難道一定要有事你才來?
母後想你了想見見你都不行!”
“既然母後沒什麼事,那兒子就先走了。”
說話間就已經起身了。
“站住!”
“誌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