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蓁蓁這廂已經是進入夢鄉,與此同時,卻有人不好過了。
雖說沈蓁蓁失蹤一案已經對外說是有賊人盜竊了珍寶,但是總有人是知道實情的。
顧淩軒一回府就直奔沈清秋的住所。
“夫,夫人。”
翠紅顫抖著跑進來,整個人都是戰栗的。
“怎麼了,慌慌張張的。”
沈清秋不耐煩地看著翠紅,瞅著她那畏畏縮縮膽小的樣子,沈清秋就氣不打一處來,怎麼看都不順眼。
“殿、殿下,來了。”
沈清秋聽見殿下二字心中一喜,麵上都是喜色,站起身,迫不及待的就要出去迎一迎顧淩軒。
“殿下來了?你慌張成這樣是作甚?
殿下他到哪兒了。”
話畢,沈清秋才走了兩步就看見顧淩軒陰沉著臉進來了。
已經小半年都沒有見到顧淩軒本人了,這會子顧淩軒的臉映入她的眼簾,沈清秋仿佛感覺一切都有點不真實。
“妾身見過殿下。”
沈清秋故意嬌柔著嗓音,將柔弱的一麵展現的淋漓儘致。
這一幕要是放在彆的男人眼裡,那肯定是受不住的,但是顧淩軒毫不受影響,略過半蹲在地上的沈清秋坐下。
他的滿眼裡都是不耐煩和厭惡,毫不掩飾。
隻是沈清秋垂著眸根本就看不見顧淩軒滿眼的厭惡。
沈清秋依舊是行禮的姿態,她已經快要堅持不住了還沒有等到顧淩軒叫她起來。
她也拿不準主意顧淩軒是什麼意思。
沈清秋滿心滿意的以為顧淩軒終究對自己還是有點情分在的,今日來找她,應該覺得對她的懲罰已經夠了。
可是現下看來不是這樣的。
很快沈清秋心下一驚,想到了什麼,但是又很快就掩下了心思。
不會的,自己被關在裡麵到現在都沒有收到什麼消息,就算沈蓁蓁怎麼樣了,也不會查到她身上的。
她已經把把柄都收拾乾淨了。
殊不知她的一舉一動都被顧淩軒儘收眼底。
“沈氏,你可知罪!”
沈氏!
沈清秋聽到這個稱呼整個人都愣住了,她呆呆的看著顧淩軒,這個自己滿眼滿心裝著的人,現在居然用冰冷的語氣稱謂自己為“沈氏”。
這著實是給了沈清秋當頭一棒,她隻覺得自己渾身都沒有力氣了,癱軟在了地上。
“沈氏。”
沈清秋喃喃道,臉頰劃過一串一串淚珠。
“不知妾身做了何事需要認罪。”
沈清秋抬起頭看著顧淩軒,隻是他眼裡的寒冰卻是讓她心中更加的酸澀。
“你做了什麼自己心裡清楚。”
顧淩軒毫不掩飾眼裡的不耐。
“妾身實在不知。
殿下將妾身關在這個院子裡禁足,不許進也不許出。
妾身就是想要做什麼也沒有辦法不是?”
“你還想要狡辯?”
“狡辯?妾身狡辯什麼了?”
“今日蓁蓁進府找你,回去的路上就出了事,你敢說跟你沒有關係?”
在聽到沈蓁蓁出事的時候,沈清秋眼裡劃過一絲快意。
“姐姐出事了?
怎麼會呢?
姐姐現在還好嗎?”
沈清秋滿臉驚訝,隨即又說道。
“姐姐今日卻是是來找了妾身,隻是沒有說幾句話就回去了。
姐姐出事了,殿下您心急,妾身可以理解,但是也不能就因為姐姐在出事前來見過妾,
就篤定是妾做的。”
沈清秋說著已經跪直在了地上繼續說道。
“妾身確實是與姐姐有些不合,但是妾身就是想要做些什麼,那也是做不成的。
且不說妾在府裡禁著足出不去,就是人脈這一說,妾是沒有的。
妾身邊隻有陪嫁帶過來的兩個丫頭,其他人與妾並不親。
妾就是在府裡都不能成事,何況是府外呢?”
沈清秋自認為自己的這一番說辭沒有任何問題,完全可以洗清嫌疑。
顧淩軒靜靜的聽著沈清秋在說,黑眸盯著沈清秋,沒有說話。
“主子。”
顧淩軒身邊的一名侍從在他身邊耳語。
“你確定?”
“屬下斷不會出錯的。”
他的嗅覺十分的敏感,出來無色無味的毒聞不出來,像軟筋散這樣的藥,即使被香料掩蓋了味道,他也不會出錯的。
他們習武之人最厭惡的就是軟筋散這等下三濫的藥了。
“搜!”
“是。”
“你們這是要做什麼?”
沈清秋看著顧淩軒一聲令下之後,他帶來的人開始在自己的院子裡亂翻,一點都沒有吧她放在眼裡。
可是沒有人理會她。
“說吧,軟筋散是誰給你的。”
“什麼,什麼軟筋散。
殿下,您在說什麼,妾聽不懂。”
沈清秋雖然是從小與沈蓁蓁一同長大,但是她並沒有練過武。
“沈清秋,彆在這裡給本殿裝傻。
你若是想要等到證據出來再說,
也行。
本殿現在有的是時間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