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婉,彆這樣看我。”
仇視夾雜著憤恨的眼神令顧清朗有些難堪,但是造就這一切的都是父皇。
都是因為他,他才會失去婉婉。
“顧清朗,你彆這麼叫我。”
他脫口而出的閨名不僅沒有讓木婉清有一絲動容,反而更加的厭惡。
“婉婉,我……”
“閉嘴,我是先皇的皇後,按照規矩,你得喚我一聲母後。”
木婉清不再看他,看一眼都覺得惡心。
而正是她的這番話,使得顧清朗再也憋不住心裡的怨恨。
“母後?嗬嗬——
若不是父皇,你怎麼會成為他的皇後,你原該是配給我的。
我們當年青梅竹馬……”
“住口!”
木婉清厲聲嗬斥,阻止顧清朗繼續說那些大逆不道之言,皺著眉頭指著他。
“顧清朗,你真的好大的臉啊,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當年是你自己另娶她人的,現在作出這副模樣給誰看。”
“我那是權宜之計。”
木婉清不願再看他那副假仁假義的嘴臉。
“我不想與你再多說什麼了,你走吧。”
“我不走。”
聽聽,聽聽他說的話,真是。
木婉清氣笑了。
“顧清朗,你到底想做什麼,隔三差五的到我這兒來,就是為了刷點存在感?
還是為了給我這裡再換換血?”
沒錯,每次顧清朗來,木婉清門外的宮人就會換一波,因為都給絞殺了。
“不是的,我……”
顧清朗想解釋但是已經被木婉清打斷了。
“你殺人滅口不就是怕被人傳出去嗎,既然你也知道見不得光,那就不用再來了。
我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我並不歡迎你,我不想看見你。”
顧清朗就像是沒有聽見她的逐客令一樣,自顧自的說道。
“父皇已經死了。”
“所以呢?”
木婉清定定的看著他。
“我知道你喜歡的是我,你的心裡還是有我的,當初進宮不過是為了氣我,對不對?”
顧清朗不知道是不是在說服自己。
“這麼多年了,你還是這麼的自以為是!
你瞧,你自己說這話都不能讓自己相信呢。
這話說了有意思嗎,啊?
沒錯,我承認,我當初是的的確確真心的喜歡你。”
在木婉清說出這話的時候顧清朗的眼神亮了,但是木婉清接下來說出的話讓他眼裡的光很快就泯滅了。
“但是我木婉清好歹也是出身世家大族的,你既然走的乾脆,那我自然也不會死乞白賴的賴上你。
就憑我自己的模樣出身,又不是找不到男人了,在你這裡吊死?
還有,你也不必裝出情深幾許的樣子。
現在的你,不過就是因為坐上了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覺得什麼都該是你的,其實你喜歡的從來不是我,對於情愛,你更喜歡的是權利。
你現在這般不過是因為沒有得到,占有欲在作祟而已。”
話說的有些多了,木婉清端起茶喝了一口,不理會顧清朗難看的臉色,繼續說道。
“不論如何,我們都是不可能的,怎麼,你還想著偷情還是如何。”
“婉婉,你怎麼能這麼作賤自己呢。”
偷情這樣的話如何能說出口的。
“不是我作賤自己,是你在作賤我。”
顧清朗被她直勾勾的眼神看到垂下了眸子。
“你深夜來我這裡,前朝會有多少閒話,他們自然不會說你什麼。
但是我不一樣,天下沒有不漏風的牆,你以為殺幾個在外麵守著的人就不會有閒言碎語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