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夜也深了。”
沈蓁蓁秀氣的用帕子捂著嘴打了個哈欠,眼睛裡都蓄滿了淚花。
“給你的時間可不多了哦,方才也說了這是個殺人拋屍的好地方,你也看見了,九王府帶出來的這些人也不是吃素的,他們有什麼手段我也不是很清楚。
正好我也沒見識過,若不然,找個人給你介紹一下?”
顧二見沈蓁蓁瞥向了自己,得到沈蓁蓁的指令,於是走上前開口說道。
“姑娘若是個硬骨頭正好可以試一試我們最近剛探討出來的法子。”
說著顧二掏出來懷裡的一個瓶子,然後繼續說道。
“我們根據“人彘”的法子做了一個改良,為了防止人被痛的暈過去還得折騰的弄醒,哦,對了,弄醒有兩種法子。
一種常見的就是潑冷水,刺激人,但是往往在經曆砍手砍腳的時候,潑冷水都是不太有用的。
因為失血太多了,為了防止在受刑結束前人就死了,我們還得給人喝藥,所以這樣有點費水費藥。
然後我們想到了一個十分良善的法子,就是讓人在受刑前喝下這個藥,喝完之後會精神抖擻,不過痛覺不會消失,就這樣精力旺盛的看著自己的身體如何一步一步的變少。
也不用經曆暈死又醒的情況,節省了大家的時間。”
顧二說這話的時候麵無表情,仿佛在就習慣了,當然在場的除了潘蓮娣和上官雲變了神色,其他的人都沒有什麼變化。
沈蓁蓁也看出來潘蓮娣表情的鬆動,於是緩緩開口道。
“要不你就先說說你到底是誰吧。
你也不用用這副表情看我,方才我回頭想了想,你一直在提起譚令,話裡話外可見與他的關係匪淺。
而譚令是清縣的知府,當時他出事的時候我們也是仔細查過的,並沒有查到與這裡有什麼牽扯,可以說是八竿子打不著。
而女子與男子之間,為了一個男子如此不顧生死,那就是關係不一般,無非就是兩種可能。
一種是你們是關係很好的親戚或是朋友,二嘛,自然就是紅顏知己了。
我們查過了,那肯定就是排除了第一種,那麼就隻有第二種可能。
但是當時我們查到的是譚令一直未曾娶妻,在外麵倒是養著一個外室,當然了,知道的人也是甚少的。
如果你真的是潘蓮娣,你們兩個人幾乎不可能有交集,還有就是你和這位在屋裡的談話。
我記得他說的是“你這次若是再換臉,你以後就隻能頂著這張臉了。”而且你們費儘心機的將我帶過來就是想將我的臉給剝下來。
所以你現在這張臉不是你的,真正的潘蓮娣或許已經死了,你,就是譚令養在外麵的外室。
我說的可對?”
顧清恒和一眾暗衛在聽見沈蓁蓁說這兩人是要剝她的麵皮的時候,渾身的氣息都變了,尤其是顧清恒,臉更加的暗沉了。
而“潘蓮娣”則是一臉生無可戀,苦笑著。
“對,你說的不錯。
我就是跟著譚令的。
你們為什麼啊,那麼多貪官汙吏你們不抓,就是抓了也都使了銀子放出來了,憑什麼就殺了他。
他隻是無妄之災啊,他不過就是替人辦事,也是逼不得已的,你們為什麼要那麼趕儘殺絕。”
對於“潘蓮娣”來說,他們的做法是過於狠戾了,可是這都是按照律法來的。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何況他不僅私下販賣私鹽還動了銅礦,哪個不是國之根本。
再者,你敢說這裡麵沒有你的牽線搭頭?
他是與大遼有聯係的,這已經算是通敵叛國了,他的死也有你的一份手筆在裡麵。”
“不,不是的,我沒有,是你們,都是你們害的,本來我們很快就能走了,他做完了就可以辭官,帶著我遠走高飛了,都是你們橫叉一腳,可憐我的譚郎,他還正是而立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