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過就是在欺騙自己，說得好像自己多麼的深情，不過是道貌岸然罷了。”
一時間將自己心裡憋著這麼多年的話都說了出來終於感覺好受多了，上官雲閉上了眼睛，等待著自己最終的結果。
雲娘眼裡透出了絕望，終於不再爭執，隻是眼淚在不斷的往下滴落。
可惜了，心疼她的人早就不在了，沒有人會憐惜她。
“你父親上麵的人是誰你可知？”
“這些事情我都不曾參與，不過應該是盛京裡的大人物，他們之間應該有來往的書信，你們若是想找什麼可以去他的書房找找，那裡是他最寶貝的地方，除了他自己，誰都不可以進。
即使他對我有求必應，也不會允許我踏足半步。”
沈蓁蓁盯著上官雲的眸子，上官雲眼睛沒有半點閃避，迎麵相對，沈蓁蓁遂而收回視線，心下有了計較。
“其實我瞧著你不是很喜歡雲娘的樣子，你們之間的對話不難聽出，你一直都是對她不耐煩的。
按照你說的，你和潘姑娘的感情應該不錯，有了她的托付，再加上雲娘頂著潘姑娘的臉，你對她忍讓三分倒也是能說的通。
隻是我想不大想的通，真的有人會將一個認識沒有多久的女子托付給與自己心意相通的男子？
要麼就是她真的實在是善良的過頭了，要麼就是還有其他什麼說話了？”
沈蓁蓁眼裡閃著深深的懷疑。
這也正是上官雲想不通之處，潘蓮娣雖然自己過的不好，但是待人一向真誠，不過也有例外，隻要有女子哪怕隻是多看他一眼，她都會生氣。
所以上官雲一直都是跟除潘蓮娣之外的女子保持距離的。
但是在雲娘的事情上，潘蓮娣總是十分的放心，甚至居然有時候會有意無意的讓他們呆在一處。
顧二接受到沈蓁蓁的眼神，將雲娘嘴裡塞著的布拿掉。
雲娘“呸”了一聲，半點不懼怕的對上了沈蓁蓁的視線，充滿了挑釁的意味。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你也不要在這裡攀扯些什麼，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哦？是嘛。
你既然這麼硬氣的話，方才我還真是一時想不到有什麼處置你的好辦法，這會兒看著你倒是想出來了。
你這雙眼睛倒是生的好看呢，這會兒竟然是有些泛著琥珀色，之前怎麼沒瞧的出來呢。
你這樣的眸子倒是少見，我呢，素日就喜歡將喜愛的稀罕的玩意兒收藏起來。
近日倒是沒見著什麼稀奇的玩意兒呢！”
沈蓁蓁的尾音帶著俏皮，但是聽在雲娘耳朵裡就不是這個意思了，她竟然是感覺有些毛骨悚然，後背發涼。
隻見沈蓁蓁紅唇輕啟，臉上笑著吐出的卻是冰冷的字。
“不如就將你這一雙眼睛挖下來給我好好觀賞觀賞，難得這樣的眼睛又好看又能蠱惑人心呢。
我還真是有點好奇，剜下來的眼睛還能不能繼續蠱惑人心呢！”
沈蓁蓁的這番話聽的雲娘直搖頭，眼裡終於出現了慌張。
當事情事不關己時就可以做到冷眼旁觀，而當觸及了自身的利益，那麼就不會再那麼倔強了。
“不，不可以。
你，沈蓁蓁，我原本以為你是個好人，沒想到你竟是如此毒婦。”
在雲娘吐出“毒婦”兩個字的時候，顧清恒看向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死人一般。
不過沈蓁蓁倒是無所謂，彆人說的這種話，愛聽的她就聽著，不愛聽的就當沒聽著。
沈蓁蓁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用帕子捂著嘴輕笑一聲。
“嗬嗬……
潘姑娘，哦不，該叫你雲娘來著。
你還真是健忘，方才我就說過了，我沈蓁蓁從來都不是良善之輩。
況且善良又價值幾何呢？
還真是要感謝你給我上了一課呢，不要隨便同情心泛濫，世人艱難，非我一人之力可以改變。
而我所見之人也並非都是人，不要對這個世間抱有多大的善意。
管好自己就好，不然就是將自己的命不當命，被人害了也是活該。
亦如死去的潘小姐，你說呢，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