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老娘的夫君便是獨眼太歲馬上飛!”
“什麼!?馬上飛入了西梁山?!”
唐臣臉色大變,心裡突然有些慌了。他還以為是誤會,卻沒想到對方竟然是衝著自己等人來的。
先前他們鏢局商隊被馬匪劫道死了不少人,不過馬上飛等人也全部覆滅。
本來,大家恩怨算是一筆勾銷了,但是唐臣萬萬沒想到,馬上飛居然投靠了西梁山,還成了宋三娘的夫君。
據唐臣所知,“母夜叉”宋三娘肥頭大耳麵目猙獰,所以一直無人親近,也沒聽說過對方成親的消息。
這馬上飛為了前程,居然連母夜叉這樣的女人都敢娶,當真猛士也!
啊呸,現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
唐臣暗暗焦急,儘管馬上飛並不是他們所殺,可是與他們脫不了關係。
以西梁山睚眥必報的行事風格,彆說唐臣扛不住,恐怕虎威鏢局也得受到牽連。
“唐臣是吧,並非七爺不給你麵子,我家三娘孤身多年,好不容易找了個如意郎君,卻死在了半道上,連頭都被人給取走了……三娘傷心欲絕,欲報仇雪恨!”
頓了頓,朱全複又道:“當然,隻要你能說出誰是凶手,朱某保證不會為難你們商隊,甚至幫你們插上一杆鏢旗。”
所謂的“鏢旗”,乃是匪寇的特殊通行令,見此鏢旗者,隻要所屬勢力範圍之內的匪寇,就不敢隨意劫掠此商隊。
這是規矩,也是威懾。
許多鏢局都以收集的鏢旗眾多而自豪,然而唐臣卻沒有開口,因為他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做不到出賣救命恩人這種事情。
更何況,馬上飛此人不講道義,也不守江湖規矩,本就罪該萬死,死了活該,根本不值得半點同情。
宋三娘傷心,那是鱷魚的眼淚。
無數被馬上飛迫害殘殺的老弱婦孺普通百姓,又有誰來可憐?
念及於此,唐臣深吸了口氣道:“朱七爺,馬上飛不講道義,也不守江湖規矩,搶了貨,還想趕儘殺絕,連老人小孩都不放過。如此凶徒死了便死了,畢竟江湖事江湖了,西梁山的好漢何必為他出頭?”
“放屁!放你娘的狗臭屁!”
宋三娘氣急敗壞,怒聲嗬斥。她本就性格暴虐,如今死了丈夫,現在又聽到有人咒罵自己丈夫,自然壓不住殺怒之心。
要不是朱全攔著,宋三娘早就衝上去了。
“姓唐的,不管馬上飛如何行事,可他畢竟是我西梁山的人,還輪不到彆人指手畫腳,你們若是不想死,那就……”
“哈欠!”
“什麼事情鬨哄哄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一個懶洋洋的聲音響起,葉千尋伸著懶腰,打著哈欠從房間中出來。
“喲謔?這裡挺熱鬨的嘛?”
葉千尋仍就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腦海之中卻閃過許多念頭。
穀淨雪和黃依依他們也醒了,不過她們是女子,不便外出,隻是在房間中默默觀望外麵的情況。
“少俠,他們是西梁山的人。”
唐臣連忙上前,將剛才發生的事情簡單講述了一遍,包括雙方的對話也全都一一告知,沒有半點隱瞞。
“嗯,乾得不錯。”
葉千尋拍了拍唐臣肩膀表示讚賞,而後轉向朱全等人道:“馬上飛是我弄死的,想報仇,來找我啊?”
說著,葉千尋還勾了勾手指,嘴角勾出一抹挑釁的笑意。
“狗賊!老娘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怒吼聲中,宋三娘朝著顧長青撲殺而去。
可就在這時候,葉千尋卻輕飄飄的吐出幾個字:“我乃鎮武司秘衛,你們西梁山是想造反了嗎!?”
“唰!”
宋三娘駭然停下,心裡瞬間湧上一陣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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