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性格暴烈,修煉的武道功法《雷震九戟》更是威猛霸道,這也導致他易燃易怒易爆炸,稍有一點點不順心的事情,便會十分暴躁。
這樣的性格很容易衝動,也容易出事,所以雷仁桀才將其放在軍營中成長。
不得不說,軍營這個地方煞氣衝天,反倒很適合雷霄這樣的狂人修行,這也是他為何年紀輕輕就有如此實力的原因。
“且慢!”
輕喝聲中,一匹赤血戰馬直奔軍營而來,宛如烈焰疾風,氣勢凜冽。
“拜見都統!”
“拜見都統——”
周圍將士齊齊行禮,神色異常恭敬。
來者不是彆人,正是守備軍都統,也是齊恒府的主宰——雷仁桀。
要說這雷仁桀也算是個人物,早年隻是北關的一個無名小卒,後來憑借著一點運氣撿漏,殺掉敵方一員主將,從此平步青雲當上了都尉。
不過北關凶險,雷仁桀不願置身險地,於是他用錢疏通了一些關係,調回南方成為守備軍校尉。
此人非常善於經營,數年之間拉幫結派排除異己站穩腳跟,後來更是將自己的妹妹嫁與蔡家次子為妾,攀附上了太師蔡伍的關係,成為了齊恒府守備軍的都統。
毫不誇張的說,雷家能有今天的權勢,有一半是雷仁桀自己的本事,而另一半則是她妹妹雷倩的暗中幫扶。
“父親?你怎麼回來了?”
得見雷仁桀出現,雷霄又驚又喜,眼中的戾氣消散了不少。
“哼!齊恒府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為父豈能不回?”
“也幸好回來的及時,否則你要鑄成大錯了!”
雷仁桀本來準備出發去往京都拜訪蔡家,順便探望一下自己的妹妹。他在這個位置上已經待了十年有餘,也想讓自己再往上升一升……畢竟前不久玄陰教謀亂,雷仁桀也從中撈到不少功績,正好可以借著這次進京的機會,找妹妹給自己謀劃一番。
可是剛出發沒多久,雷仁桀便得知齊恒府內亂的消息,這還得了?
要知道,齊恒府可是雷仁桀的老巢,如果這裡都不能穩定下來,他有什麼臉麵去找太師邀功?不被訓斥就不錯了!
“父親,不關我事,是陸清池欺人太甚!”
雷霄有些煩躁,這件事情是他安排的,結果卻出了紕漏,這不是打他臉嗎?
雷仁桀也沒有喝罵雷霄,反而苦口婆心道:“陸清池不知道我雷家的實力?他之所以這麼做,就是等著你帶兵入城,然後好參我一本,你要是做的太過分,為父都不一定保得住你。”
“這個狗東西真是陰險,想要算計坑害我!”
“嗬嗬,陸清池慫了這麼多年,現在可是難得硬氣一回,你真以為他軟弱無能嗎?他那是韜光養晦圓滑世故,當年他陸清池可是在朝堂之上硬剛過蔡太師的人。”
“什麼?!得罪了太師他還能活著?”
“這就是他的聰明之處,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
頓了頓,雷仁桀眯著眼睛道:“不過,陸清池這次一反常態,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必然是有所倚仗,沒有查清楚前因後果之前,我們不能輕舉妄動。”
“父親,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我們不急,自然有人急。”雷仁桀冷笑著道:“真以為汙衣堂是那麼好招惹的?用不了多久,汙衣堂就會找上門來,我們隻需要關鍵時候出手即可。”
“可我們是此地守備軍,如果齊恒府出事,我們恐怕難辭其咎吧?”雷霄眉頭皺起,仍有顧慮。
雷仁桀沒有回答,反而話音頓轉道:“霄兒,聽說最近齊恒府附近山嶺匪寇橫行,我們守備軍肩負保衛安寧之責,自然不能袖手旁觀……明日起,我們便進山剿匪,清除匪寇隱患。”
“剿匪?這個是剿什麼……咦、對對對,我們就去剿匪,妙啊!”
雷霄眼睛一亮,頓時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我們不在齊恒府,所有的禍事都是陸清池惹出來的,與我們守備軍有什麼關係?”
“哈哈哈,就讓他們去狗咬狗。”
“父親英明。”
雷霄鄭重一拜,看向自己父親的眼睛充滿了崇拜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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