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梁山位於白河兩郡交接之地,巍峨聳立,地勢險峻,宛如天塹。
從高處俯瞰,整個山脈峰巒疊嶂連綿起伏,在雲霧籠罩之間猶如巨龍迂回蜿蜒,氣勢磅礴。尤其是陡峭的山體,周圍的懸崖峭壁,讓人望而生畏。
兩側古樹參天,枝葉繁茂,相互交織成一片深邃的綠幕,將大部分陽光遮擋,為這片山林披上一層神秘而幽暗的麵紗。
然而,正是這險峻的地勢,賦予了西梁山得天獨厚的戰略優勢,令它成為了一處天然的堡壘,易守難攻,固若金湯。
再看山腳之下,寬闊的河流奔騰不息,波濤洶湧,與山體交相輝映,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即便是朝廷的精銳之師,麵對如此天險,也不得不望而卻步。
……
“大家快看,前麵就是西梁山!”
不遠處的山頭上,戰天成與沈七七並肩而立,顧長青和嘟嘟跟在一旁。
處理完馬匪之事,三人一熊便馬不停蹄的趕路,終於在太陽落山之前趕到了西梁山腳下,隻要度過這西梁河,他們就能登上西梁山。
隻不過,想要渡河並非易事,需要乘坐西梁山的船隻,否則便會受到西梁山的攻擊,後果不堪設想,除非擁有先天宗師的實力,可以踏空而行強渡西梁河。
“七七,你向來鬼點子多,有什麼計劃?”戰天成轉頭詢問。
“什麼叫鬼點子?我那是山人自有妙計。”沈七七表示不滿。
“是是是,你說是就是。”戰天成催促道:“快說說你的妙計。”
沈七七誌得意滿道:“瞞天過海,釜底抽薪,渾水摸魚。”
“說人話。”
戰天成沒好氣的白了對方一眼。
沈七七尷尬一笑:“嗬嗬,簡單來說,就是我們隱瞞身份假裝其他勢力的匪寇混進去,然後在他們的水裡投毒,把他們全都毒死。”
說罷,沈七七從懷中摸出一隻黑色瓶子,介紹道:“此物名叫烏青,天下十大奇毒之一,一滴便可毒殺一尊先天宗師,我把整瓶倒入水中,用來對付區區山賊還不手到擒來!”
“嘶嘶嘶!”
戰天成倒吸了口涼氣:“會不會太狠了一點?西梁山上好歹有上萬山匪,還有各方遠道而來參加英雄大會的。”
沈七七神情肅然道:“這個時候,我們可千萬不能婦人之仁。”
猶豫了片刻,戰天成轉向顧長青道:“顧兄弟覺得如何?”
“我覺得沈七七的計劃不錯。”
顧長青哪懂什麼陰謀詭計,不過他認為沈七七的想法和大師兄的江湖行記不謀而合,對付敵人就要斬草除根,尤其是麵對那些邪惡勢力,更要除惡務儘。
就算沒有戰天成和沈七七,顧長青也打算以後有空來處理這西梁山的匪寇,畢竟他們已經結下仇怨,屠戮山匪,他沒有絲毫負擔。
“好,既然大家都同意,那我們就乾票大的。”
戰天成雄心勃勃正要出發,可是卻突然頓住:“對了,我們該偽裝那一方勢力呢?萬一被撞破就尷尬了!”
“這倒是個問題。”
沈七七秀眉緊蹙,他對周圍綠林勢力不太了解,也不知道該如何潛入,萬一被人識破了,甚至還會有生命危險。
二人雖然性格跳脫,想法有些幼稚,可事關生死,他們自然要慎重以待。
“這個東西應該有用。”
說話間,顧長青從懷中摸出一塊令牌丟給戰天成,後者不由愣住。
“顧兄弟,這是什麼?”
“孫成身上摸到的,應該就是他先前說的什麼英雄令。”
顧長青倒是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戰天成頓時恍然大悟,當時他們逼問英雄大會的情況,也知道知道大概有哪些勢力參與,還有一些進入西梁山的黑話暗語,差點忽略了“英雄令”這樣的信物。
“咦!?顧長青你居然摸屍?”
沈七七目光怪異地看著顧長青,故作嫌棄的退開兩步。
顧長青理直氣壯道:“江湖規矩,殺人摸屍,有什麼不妥嗎?”
“呃!?”戰天成不由愣住:“這都是誰教你的?”
“我大師兄。”顧長青毫不猶豫的賣出了某人,
“你大師兄絕對是個狠人。”戰天成不由豎起了大拇指。
“嗯,我也覺得。”顧長青認真點了點頭。
“……”
戰天成和沈七七相視苦笑,沒有再多說什麼。
他們出生名門,自持身份,自然不會去做殺人摸屍這樣的臟活,不過他們也沒有嘲諷顧長青的想法,畢竟每個人的生活方式都不同,對待處理問題的方式也不同。
隻要顧長青正字善良,那就和他們是同道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