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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鐺!鐺!鐺!”
雲鐘三響,響徹整個武道院。
片刻之後,一道道身影躍空而來,齊聚大廳之中,包括剛才還在打掃的老木也來了。
“文老頭,大清早的,召我們來乾嘛呢?”
一名頭大脖子粗的老者開口詢問,聲音洪亮,氣質粗獷,尤其是他一身短衣廚袍,手裡還拿著一個鍋鏟,一看就知道他是個夥夫庖子。
文奇楚也沒有彎彎繞繞,直接道:“老夫旁邊這小子叫顧長青,從今以後便是我們雜道院的唯一弟子。今日叫大家過來,就是相互認識一下,先混個臉熟,以後若是顧小子遇到什麼難處,你們這些老家夥可要多幫襯幫襯。”
“什麼?我們雜道院不是養老的嗎?也能收弟子了?”
“不是吧,這事院主能同意?”
眾人麵麵相覷,有些不可思議。
雜道院的存在太過特殊,這裡的老人亦是武道院的底蘊,故而南陵武道院成立至今,雜道院都沒有正式招收過弟子。
文奇楚拍了拍胸口,大包大攬道:“放心,這事我說了算,我說能救能,院主那裡我去解釋。”
“哦。”
眾人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倒也沒有多說什麼。
他們都知道文奇楚什麼德行,能夠讓這個疲懶的家夥如此上心,說明這個新來的弟子確有過人之處,他們自然不會反對。
“哦什麼哦?鼓掌拍手表示歡迎啊!”
文奇楚環顧眾人,擺出一副長輩的架勢。
眾人相視苦笑,但還是配合的吧唧吧唧了幾下。
接著,文奇楚開始給顧長青介紹周圍之人的情況。
“剛才說話這個是黃廚子,負責我們整個武道院上百人的吃食,一手廚藝出神入化。”
“旁邊這是琴婆婆,喜歡對牛彈琴,呃……以後好好聽,好好學。”
“這是書先生,一手書法鐵畫銀鉤,龍飛鳳舞。”
“這是畫先生,唯有極於情,方能極於畫,他的畫中意境,哪怕院主也是歎服不已。”
“呃、那邊角落處醉醺醺的家夥是老酒,你可以叫他酒先生,除了喝酒沒啥愛好,也沒啥用。”
“這個神神叨叨的老家夥姓易,曾經奇門易家的遺老,擅長奇門遁甲、旁門左道之術。不過那些都是小道,聽聽就行了。”
聽到文奇楚小聲嘀咕,易先生有點不高興了,哼了哼聲直接轉身離開,一點麵子都不給對方留。
大家對此事早就習以為常,文奇楚也不在意,繼續道:“還有老古和臭棋簍子也是咱們雜道院的,不過他們平時坐鎮悟道閣和問心閣,所以很少回來。”
“弟子顧長青,拜見諸位前輩。”
顧長青很有禮貌,一一躬身行禮,眼中清澈真誠。
不管這些前輩是不是有真本事,光是對方年級擺在那裡,就值得顧長青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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