魘夢找了幾個幫手,工作效率肉眼可見的提升了不少,凜光一開始對這一決定的懷疑也在見識了這幾個孩子的果斷後逐漸消散。
總歸那幾個孩子也不會礙著他的事,這裡又是魘夢的地盤,作為客人,隻要看熱鬨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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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要纏上繩子,就可以把人殺了?”
凜光將那跟普通繩子沒什麼區彆的繩索拎起來甩了甩。不論是外觀,重量,還是觸感,都和他知道的繩子沒什麼區彆。
“因為裡麵融進了我的血,和車票一樣,隻是一個媒介而已。主要還是依靠我來操作的。”
魘夢耐心的為男孩解釋。
“凜光這麼好奇的話,要試試嗎?”
語氣異常溫和,似乎並沒有惡意,但那雙眼睛直直的盯著凜光,又像是黑暗中蟄伏的野獸。
“好啊。”
凜光答應的很爽快,即使玉壺在他的腦袋裡已經完全是在吼叫的阻攔。
‘你是瘋了嗎臭小子!那家夥一直盯著上弦的位置你不知道嗎!如果非得要找死的話還不如進我的肚子裡!’
腦袋裡的聲音直到繩索被係在手上都沒停止,繩索的另一端係在那個女孩的手腕上。
“我,我要破壞他的核心嗎”
女孩的臉上有些無措,她已經和凜光他們相處了一段時間了,深知這兩隻鬼的關係一直很不錯,但現在,她竟然要殺了其中的一個嗎這是她可以做的嗎?
“可以嘗試一下,沒問題的吧,凜光。”
魘夢溫聲開口,凜光掃了他們一眼,以沉默作為允許。隨之毫不猶豫的看向那隻手。
手背上的嘴巴張開,張合間凜光合上了眼倒在椅子上。完全是沉沉的睡過去。
“我真的可以,去破壞他的核嗎?”
女孩將繩子係好後再次不確定的詢問,魘夢這次肯定的點頭。
“如果你能將他的核破壞了,我就送你一場好夢哦。”
懸吊在眼前的肉最能吸引獵犬,女孩的目光從動搖到堅定也隻是在一句話之間,那隻手攥緊了繩索,深呼吸後慢慢的調整狀態,在心底默數,直到潛入夢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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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場直到頭顱被砍下才蘇醒的漫長夢境,睜眼時繩索依然在手腕上,他還能醒來,那就代表
“真是奇怪為什麼呢?明明睡了這麼久,這孩子卻一直沒能破壞掉核呢”
魘夢困惑的歪著頭,看向唯一知道答案的女孩,與一直沒有動作睡得異常平穩的凜光不同,那孩子從閉上眼不久後,就皺緊了眉,呼吸也逐漸變得急促,似乎很辛苦的樣子。
遲一步才睜眼的女孩像是從噩夢中驚醒,跪倒在地上拚命喘息,凜光坐起身看過去,困惑的歪了歪腦袋。
“發生什麼事了?”
和他有同樣困惑的是魘夢,兩人的目光一致的看向劇烈喘息的女孩。
“根本!就沒有核!鬼是沒有核的對吧!”
女孩抬起頭不管不顧的朝著麵前兩隻鬼失控的叫喊。
“不,雖然我並不會把血鬼術用在鬼的身上,但按照道理來說,凜光的夢境應當也是有核的存在才對。”
魘夢立刻否定了女孩的言論,但後者從地上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扶著旁邊的椅背,狠狠地搖頭。
“不可能!那裡根本什麼都沒有!黑乎乎的一片,什麼也看不清,地上隻有雪!到處都是雪!風像是刀子一樣卷起雪的時候比刀子還疼!除了風和雪什麼都沒有!我到處都找了!什麼都沒有!完全就是一片黑!”
說是激動,不如用崩潰來形容更合適,凜光很難想象出麵前的女孩到底是經曆了怎麼樣的事。
“哎——?是嗎”
魘夢拖著長音扯出笑容,手掌撫摸著下顎,饒有興趣的看向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