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殘忍哦,猗窩座閣下,我隻是想要幫助大家而已,明明都是好心,怎麼猗窩座閣下卻總是要這樣看待我呢,真是讓我傷心啊。”
偽裝出的傷心麵容也許騙得過那些腦子裡已經沒剩下什麼的信徒,又或者能騙過一些無知的人類,但絕對騙不過眼前的上弦,童磨知道,但他依然這麼做,因為猗窩座稍微好轉的心情果然因為他的所作所為又一次變得糟糕了。
握緊的拳頭和緩緩吐出的氣息都是證明。
“不過既然無慘大人已經說了,要玉壺閣下和半天狗一起去的話,我果然還是在這裡繼續待著比較好吧。”
目的達到,童磨也就不再繼續作亂,隻是坐下來,瞧著還像個小木頭人的男孩,空閒的手掌落在腿上,卻看不出半點安分的用手指敲擊著大腿。
“不過,說真的啊,小凜光的腦袋,看起來像是完全的壞掉了呢。”
童磨輕聲開口,充滿惡意,含著笑的尾音上揚。
唯獨這句,無人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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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壺不好說這算是‘逃過一劫’還是算‘錯失一場好戲’,但總歸是童磨沒再找他的麻煩,因此他隻是彎下腰,瞧著呆坐在地上的凜光。
“雖然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我要先去忙了,如果有事,還是和以前一樣,隻要叫我,我就會過來,說不定這次我能給你帶點禮物回來。希望那時候你已經正常了。”
小小的手拍打在男孩的腦袋上,凜光的視線低垂,並不回應,但玉壺察覺到有一瞬那雙眼睛是曾掃過他的。
這就夠了。
反正等他到時候帶著禮物回來,小家夥總歸是會高高興興的誇他的。
那時候再嘲笑也不遲。
“鳴女,把我和半天狗送到一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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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對喧鬨的兩位被接連的兩聲琵琶送走,雖然還留下四位,室內卻短暫保持著絕對的靜默,這一幕還挺微妙的,至少對於鳴女而言,看著這幾個家夥就這樣對峙,無聲的交戰,還挺有意思的。
“那麼既然大家都有要忙的事情,不如,小凜光就交給我照顧吧,我那裡不論怎麼說都更適合他吧,如果想吃東西的話什麼都有,就算不想吃,我也有一些稀血可以分給小凜光。”
那隻手意圖伸出,但伸出的手落空,地上的男孩先一步被男人拎起。
童磨甚至沒察覺對方是什麼時候鬆開刀鞘又什麼時候伸出手的。明明男孩就在視線之內,卻在伸手時抓了個空。
“黑死牟閣下?”
童磨抬起頭看過去,臉上帶著幾分困惑。
“無慘大人吩咐凜光暫時,就待在這裡,哪裡也不去。”
這對於童磨而言絕對是壞消息,對猗窩座就不全算。
他更想自己帶著凜光出去,不管是拿對方當做嬉鬨的玩具,還是從對方嘴裡獲取一些關於遊郭之戰的消息,對於他而言都是好事,但相比於凜光被童磨帶走,果然還是被留在這裡,讓黑死牟看管會更合適。
至少黑死牟選擇留下對方在無限城的話,童磨就沒辦法一直盯著凜光想乾什麼混事了。
既然凜光的下落已經被敲定,消息也已經獲取完了,猗窩座乾脆轉身麵無表情的離開了。
至於童磨,他並不想走,卻耐不住在他對黑死牟不斷解釋自己也可以照顧好凜光,又試圖跟鳴女解釋自己也可以留在這裡一起的時候,被對方無情的用一聲琵琶送走了。
無限城又一次回歸平靜,鳴女隻是坐在那裡,就好像她本身也隻是無限城的不起眼的一部分罷了。
至於黑死牟,他分給鳴女一個視線,在對方輕輕點頭後,也果斷拎著手裡的小木頭回了自己更習慣的地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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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死牟大多時候認為從這些所謂的同僚,實際上隻是一群烏合之眾的嘴裡出來的話沒有一句靠譜,也沒有一句值得去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