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的兩幅畫,分彆被支在兩張畫架子上。
一個穿著淺灰色中山裝的男人,此時正在新畫麵前品頭論足。
廠裡的楊廠長,以及李副廠長,劉副廠長,還有王副廠長都在一旁陪著。
上午看到的那個楊秘書也在。
除此之外,就是何雨柱,姚主任,跟他林凡本人。
要說這軋鋼廠副廠長那是真的不少。
一個主任都能配七個副主任,哪說理去?
更彆提一個廠長了。
不配十個八個的副廠長,都不好意思出門見人。
楊廠長見到林凡進來,麵帶笑容,衝他點了點頭,指了指何雨柱旁邊的椅子,示意他先坐。
林凡發現,其他人看著自己的目光,都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親切。
對,應該就是親切的目光。
這目光把他看的渾身不自在。
三兩步走到何雨柱跟前,坐下。
“你怎麼在這兒?”
“哥,瞧你這話說的,我怎麼不能在這兒啊?
我可是大領導請過來的,知道什麼是請嗎?”
看著何雨柱那臭屁的模樣,林凡直接給了一個白眼。
“滾蛋!說正經的。”
“我說的是正經的啊。那大領導是個四川人,吃了幾次我做的川菜,覺得我做的好,就跟我成了朋友。晚上還想讓我去他那給他做頓飯,就先把我帶過來了。”
林凡想了想,好像還真是有這麼回事。
可現在劇情不都改了嗎?
不過想想也對,劇情改了,也架不住這位大領導喜歡吃川菜啊。
“行吧,你小子倒是好福氣,你知道他是誰嗎?”
“大領導麼不是?反正比廠長大。”
看著他那不在乎的模樣,林凡心說得,這位爺心大著呢。
可能也就是這副沒心沒肺的樣子,才得了大領導的賞識。
畢竟坐在他那個位置上,勾心鬥角勞心勞力的,有個傻子朋友嘻嘻哈哈,插科打諢,全當放鬆了。
“你說的好特麼有道理,我無言以對。”
“嘿嘿,哥,你彆覺得我什麼都不知道,何爺我心眼明亮。”
“對對對,諸葛亮都沒你亮。”
“對了哥,那李副廠長,想私底下請你吃個飯,你去不去?”
“吃飯什麼的就算了,咱們又不是為了他,你替我謝謝他,賠他喝幾杯。
我走的是文藝路線,又跟他們總務扯不上。
這事兒回家再說,在這兒說這個事情,不太合適。”
林凡心說好家夥,這可是會議室,當著大領導,各種領導的麵,哥倆在這兒討論如何謀利益。
簡直是老壽星吃砒霜,嫌自己命長。
彆說,還挺刺激。
何雨柱笑了兩聲,轉移了話題:“對了哥,有件事情要跟你商量商量。
就是我跟海棠的婚禮,雖說不能操辦,但我想請全院的人吃個飯。
你覺得哪天合適?”
林凡有些詫異的看了他一眼:“海棠不是說這事情她來辦,你忙嗎?
我看她是個有主意的,這事情你們商量著辦就成。
你現在成了家,有什麼事情,兩口子多商量。”
何雨柱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皺了皺眉,看起來有些不太開心。
“怎麼了這是?還吊臉子了?”
“沒有,就是海棠說,以後我們自己開火,自己做飯。
免得去後頭,麻煩你跟嫂子。這話,我還真不好意思開口,你回頭跟嫂子說說,彆怪我們。”
林凡微微一愣,這於海棠是有心思啊。
怎麼著?怕自己占柱子便宜?
不過念頭一閃而過,到嘴邊的話可不能這麼說。
“也挺好,我省了做你們兩個的飯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