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看著這個與人為善的橫批,就覺得很搞笑。
就這樓,還是這位跟人家打賭,然後半夜叫人去把這位給弄殘了才得手的。
以前的人,要說狠,那是真狠。
不然你以為這位六爺怎麼一賭命就能贏?民國亂世能活到現在,還在街麵上混的,那都是硬茬子。
“哥,你瞧什麼呢?”
“沒瞧什麼,今兒帶你吃點好吃的。”
何雨柱明顯覺得林凡剛剛笑的挺詭異的,但他不說,何雨柱也不敢問。
“呦,小林,可有日子沒來了,這陣子去哪發財了?”
今天看店的是六爺的八兒子,人稱老秋兒。
至於為什麼叫這個,林凡不知道,也懶得弄清楚。
“秋哥這話說的,我就一個小職工,哪發財去?您發財。
有陣子沒吃,這不饞了麼?帶我小兄弟過來解解饞。
六爺今兒沒在啊?”
“在呢,這不日頭正好,在外頭曬太暖兒呢。
還是老樣子?”
“不了,今兒就我們哥倆兒,吃不了那麼多。少來點。
秋哥,給你打聽個事兒。”
老秋兒聽了這話,似笑非笑。
“道上的事兒?”
“嗯,我這位兄弟丟了些豬肉。”
老秋兒擺了擺手“軍子,不是哥不給你麵子。道上有道上的規矩。
你說這事兒,我能幫你查。
但,前提是你得露一手。
我家老爺子最近精神頭不好,你要是能讓老爺子鬆口,以後在這個地界兒,但凡有事兒,哥都能幫你平。”
林凡之前聽王二狗幾個人說過這個事情。
所謂露一手,就是跟老爺子賭一把。
如果能贏老爺子,那就算是入了這位的眼。
以後街麵上沒法管的事情,到了這兒,都能平。
林凡掏出十塊錢,拍在櫃台上。
“秋哥,透個底,老爺子這幾天喜歡玩什麼?”
“最簡單的,骰子。
從這往裡走,上二樓。兄弟,漕運碼頭那倉庫是你的?行啊,要是成了,回頭給哥這兒供點貨,價錢任你開,絕對公道。”
林凡並沒有覺得意外,這種事情,他們不知道,才有鬼。
正所謂小雞不尿尿,各有各的道兒。
人家就是靠這些吃飯的。
“得,那您招呼著我這兄弟,我去拜訪一下老爺子。”
老秋兒收了錢,嘿嘿笑了兩聲,讓服務員把何雨柱領到位置上等著。
“柱子,我上樓一趟,你在這兒等我,彆亂跑,知道嗎?”
何雨柱剛剛就看他跟老秋兒嘀咕了半天,聽了這話,點了點頭。
“行,哥,我等你。”
林凡上了樓,這還是第一次來這二樓。
走廊兩邊掛了一排鳥籠子,裡頭畫眉,八哥之類的,活蹦亂跳的。
這二樓也不知道做了什麼措施,倒不覺得冷。
林凡甚至看到了兩盆蘭花。
這個季節能養蘭花?
蘭花這種花對溫度非常敏感,冬天這麼擺著,容易凍壞了根。
可見這二樓,溫度控製的很好。
不能小瞧古人的智慧啊,這二樓定然有特彆的供暖渠道。
這位六爺,穿著喜慶的大紅色大褂兒,坐在搖椅上,一隻手抓著一個紫砂壺把玩著,另一隻就剩拇指了,上頭帶著一個大扳指。
林凡有點想笑,這位也是真實在,你讓人切了四根手指,你好歹兩隻手勻一下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