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馬燁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噌’地一下從床上站起,手中的湯被他這一顛簸,撒了一地。
“你的意思是讓我們去送死?”
孫巧也在一旁附和,不過她的情緒比馬燁較為平靜,隻是拿手機的手指發白,彰顯著她慌亂的內心。
“不,咱們可是盟友。”蘇黎臉上笑意更濃,動作也多有懶散,“我怎麼可能讓你們去死呢?”
“你把你的想法說出來,為什麼讓我們在下一站下車。”
“你怎麼知道,下一站就是正確的一站呢?”
“你為什麼不在下一站”
孫巧話說到一半,見到蘇黎表情又是一變,硬生生地把後麵沒說完的話咽了回去。
“我是不是給你營造出,我是一個很好說話的人。”蘇黎收斂笑容,長長羽睫下的眼睛沒有一絲溫度,黑如墨的眸子冷漠又疏離。
不止孫巧不說話,就連一旁的馬燁和蔣秋實也察覺氣氛不對。
不動腦,不行動,坐吃山空?
憑什麼?
蘇黎冷哼一聲,俏麗的麵龐麵露嘲諷,“你覺得我說的不對,大可不下車。”
“或者是,等到了我下車的時間,跟我下車也行。”
“反正就是一個跟屁蟲,不思考,毫無貢獻。”
她的話毫不留情麵直懟孫巧的臉上。
剛開始她以為孫巧是一個敢作敢拚的女性,慢慢的她發現其實孫巧並沒有自己的很多想法,相反更多,是從他人那邊獲取。
不動腦思考,這在哪個行業中都是大忌。
她也看明白了,馬燁是對孫巧尊敬,但更多是尊敬孫巧身後的那個人。
也許,就是孫巧一直在用手機交談的那人。
——明哥
孫巧被蘇黎話氣的胸膛劇烈起伏,臉色一會青一會白,嘴巴不停蠕動,想說什麼話,再看到蘇黎冰涼的目光又默默咽了回去。
“蘇姐,能不能給個下車的理由?”
馬燁學的乖,他放軟語氣,說出的話不是質問,反其道而行之是疑問。
這就是語言的藝術,疑問句往往會比肯定句氣勢更弱一些。
蘇黎盯著馬燁半晌,在馬燁被盯著快要打退堂鼓的時候,蘇黎開口了。
“也隻是一個推測。”
蘇黎把自己的想法說出
“我們算是在春天上的車,畢竟當時外麵綠意盎然,氣溫也不高。
可是昨晚,車廂內溫度驟然升高,我們需要開空調入睡。
今天我也看見,廁所的溫度計溫度直線上升了最起碼15度。
窗外的綠意更濃,我推測目前的時節是夏季。”
蘇黎瞟了一眼在沉思的馬燁,又用餘光看剛剛的孫巧。
孫巧嘴巴緊抿,沒有貿然開口,不過從她的麵色看來,氣應該是消下去了。
蘇黎也能理解,天熱,人脾氣容易上來。
但理解不代表能尊重這種隨時隨地擺臉子給其他人看。
又不是她父母,誰會管著她。
太陽的光線偏移,透過玻璃窗照進屋子,在光照下的眾人仍被曬得口乾舌燥,開始冒汗。
“嘩啦——”
蔣秋實把窗簾拉上,大部分的光線被阻擋在外,屋內的溫度也不會升高。
屋內沉默良久,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響打的一個激靈。
“咚咚咚——”
緊接著,門外又傳出三聲敲門聲,伴隨著還有一道熟悉的聲音
“有人嗎,老師查寢。”
還不待眾人做出反應,蘇黎率先出聲“請進,老師。”
“你!”孫巧剛剛消下去的火蹭一下又上來了,蘇黎為什麼老是不商量一下就自己行動呢。
馬燁則是震驚於蘇黎快速的判斷。
經過這幾天的事情,馬燁覺得蘇黎會比孫巧更勝一籌,甚至是孫巧所在的組織也比不上蘇黎。
如果出了這個世界,他一定要死皮賴臉要到蘇黎的聯係方式,跟著蘇黎混。
蔣秋實沒說什麼,默默把自己身體往角落縮了縮。
“同學,你是不是把門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