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又休整了半個小時,蘇黎和馬燁去了一次,打開門裡麵什麼也沒有。
索性想著稍晚一些再來看看情況。
畢竟夜晚的定義,不隻是天黑下來的時間。
等到晚上的九點來鐘,太陽消失在地平線處,整個沙漠的天空好似被列車分為兩部分。
一部分被黑夜籠罩,天空繁星點點,另一部分餘暉染紅了天邊,血紅一片。
黃沙彌漫的沙漠,像是一位飽經風霜的老者,淒涼憂傷……
蘇黎臨走時她裝模作樣的把一個‘道具’手串遞給蔣秋實,是以著給他自保。
這手串就是裝飾品,並不是道具,隻有觀賞性,沒有實用性。
拿出來也是想給孫巧做個威懾。
她不能保證孫巧那邊是否有更厲害的道具。
在利益麵前,家人都會鬨掰,更何況剛建立聯手合作的團隊。
“我們走了,如果有人敲門,記得暗號。”
“嗯,我知道了。”
蔣秋實在蘇黎離開後,把門鎖了起來,又窩在自己的床上吃零食。
孫巧也不再避諱,大搖大擺的給她的男朋友發信息。
“咚咚咚——咚咚——”
門被敲響,是三長兩短的暗號。
孫巧用口型問蔣秋實:是蘇黎不?
蔣秋實沒回她,眼睛盯著門口,嘴巴抿成一條直線。
“開門呀,我忘拿東西了。”
門外,是蘇黎的聲音,聽起來很急迫。
孫巧沒有輕舉妄動,蘇黎說過她回來會對暗號。
蔣秋實知道暗號具體是什麼,他都不動,說明門外的不是蘇黎。
蔣秋實把書放下,走到門邊,“天王蓋地虎——”
門外沉默一瞬,回答:“寶塔鎮河妖——
不對,是小雞燉蘑菇。”
蔣秋實依舊不開門,直愣愣站在門旁,“我們生在紅旗下,長在春風裡——”
門外徹底沒聲音了,不知道那人走了沒有。
孫巧伸手去拿擺在桌麵上的零食,“喂,你倆對的什麼暗號啊?”
蔣秋實把屬於自己帶過來的零食往自己這邊放了放,“秘密。”
蘇黎給他說過,不用和孫巧和馬燁聊太多。
孫巧見蔣秋實沒有興趣交談,也沒再說什麼,繼續玩自己的手機。
又過了一段時間,天徹底暗了下來,蔣秋實悄悄掀開窗簾的一角,窗外是濃重的黑夜,列車的光源僅僅隻照亮兩米左右的距離,再往遠處,什麼都看不到了。
“咚咚咚——”
門再次被敲響,這次門外除了蘇黎的聲音,還有馬燁。
“快、快開門……”馬燁大喘氣的呼吸,“蘇姐受傷了。”
“一個蛤蟆一張嘴。”蔣秋實手指蜷縮緊握,站在門口說出自己的暗號。
門外的馬燁不可置信,“什麼?”
“古藤老樹昏鴉——”
“小橋流水人家。”蘇黎的聲音也是在大喘氣,“可以進來了吧。”
蔣秋實不說話,僵直的身子稍稍放鬆,重新回到他的床上。
不是她們。
孫巧在上鋪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一切,她比較好奇,蘇黎的暗語究竟是什麼,已經說出了四個了。
另一邊的蘇黎,也遇到了棘手的事。
“你們?”
蘇黎大老遠就看到這節車廂站著一個膀大腰圓的人,對方也看到了自己。
兩人相互對視,心裡確定對方是玩家身份。
等到蘇黎兩人走近,男人率先開口。
“那邊就剩你們兩名玩家了嗎?”男人聲線很粗,戴著一個大大的麵罩將他的五官全部藏匿,在他的脖頸處有一道巴掌長的疤痕。
“你也是玩家?任務是什麼?”
蘇黎沒有應他,反而問起了對方的任務。
男人眼神如野獸般掃視著蘇黎和馬燁,良久才壓低聲音開口,“在冬天去往土土村。”
男人打量蘇黎,蘇黎也在看他。
冬天?
看來她猜測的沒錯,果真是要四季環遊一遍了。
“我沒有惡意,我這邊也有玩家,咱們可以聚集起來……”
“不用了,我們倆比較喜歡私人空間。”蘇黎搖了搖頭,表示拒絕。
馬燁也趕緊將頭放在蘇黎的肩膀處,裝模作樣的‘秀恩愛’。
男人嘴上說著“那可真可惜。”,從語氣裡壓根也沒聽出惋惜之意,甚至於他的目光正死死盯著蘇黎。
蘇黎伸手指了指前麵的路,“我們能過去了嗎?”
“過去可以,是需要交過路費的。”
男人一改剛剛的和善,伸出自己的五根手指。
“50?”
男人搖搖頭。
“500?”
男人還是搖頭。
“5000?”
男人第三次搖頭,“50萬!”
蘇黎:我看你長得像50萬。
看來列車上沒有什麼吃的了,幸存者們也從列車員那裡得到了必須高價購買瓶裝水。
在食物沒有的情況下,喝水也能撐個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