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間內，大屏幕中的畫麵不斷變換，光影交錯照在座椅上每個觀眾的臉上，有的在吃爆米花，有的和同伴交頭接耳，有的甚至昏睡過去。
忽然，整個房間驟亮，音響裡是加大音量的片尾曲，幕布上開始滾動著結束字幕，演員表，導演及工作人員，以及穿插的音樂。
觀影的人三三兩兩離開，他們嘴中說著對於這場電影的講解。
“爛片，我就說不看這個吧。”
“睡得真舒服，下次有這個活動還叫我哈。”
“爛的出奇，我這輩子就沒看過如此爛的片。”
“我倒覺得挺有意思的，尤其是中間打起來那段。”
“小成本製作電影上什麼院線啊，也不怕賠錢。”
“最後的反轉也不錯啊。”
“你要相信，這種電影都不會有鬼，全部都是人為的。”
觀影廳內人走了大半，廳內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哥，我們也走吧。”季子琪從座位上站起，攙扶著一旁歪倒的季子義。
季子義緩緩起身，看著滾動的字幕，眸光晦暗不明，一隻手附在自己的肚子上，維持傷口的穩定。
兄弟倆慢慢地隨著人群往外廳走去，通過大門時，白光乍現，將兩人身影吞噬殆儘。
人員散儘，保潔人員開始做日常的清潔打掃，走到最角落一排時，發現了一名已經睡著的觀眾。
“這麼無聊嘛？”
她自言自語道。
不過現下已然散場，二十分鐘就是另一場的進場時間，她要把遺留的觀眾叫醒。
“姑娘，姑娘？”她推了推在座椅上昏睡的女孩。
“什麼？”女孩被猝不及防叫醒，大大的眼睛出現一絲茫然，打量著周遭的景象。
她這是在電影院？
“姑娘，電影都要散場了，該離開了。”保潔看著睡懵的女孩，心下一軟不由得放柔聲音。
“啊好的。”女孩緩慢起身，愣了好半晌才開始走出座椅區，來到過道。
她看著仍在滾動的字幕，上麵已經到了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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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是有什麼東西忘拿了嘛？”保潔看女孩站在原地，出聲提醒道。
女孩沒有回她的話，站了良久似是在想什麼。
終了，女孩扭過頭向安全出口走的瞬間，頸間的一塊玉佩隨著身體的轉動而轉動。
待她走出影廳，加入在散場的人群當中，很快不見蹤跡。
——
在警察的幫助下，蘇黎像是走馬燈一樣，把整件事情梳理清晰了。
她原名叫‘胡黎’，是青姨從山上的狐狸窩撿回來的孩子，由於跟狐狸生活久了，她的一些脾性跟狐狸很像。
愛吃生肉，尤其愛吃雞。
有一次夜裡，青姨正睡覺呢，突然聽到家後院雞窩裡一陣騷動，以為是黃鼠狼來偷雞吃。
沒想到等她趕到時，竟瞧見地麵上三四隻雞脖子被咬斷，血滴的到處都是，而角落裡是滿嘴是血的蘇黎，正用小手一點一點拔掉雞的毛。
她將這件事告訴村裡看事兒的，看事兒的讓她在每逢初一十五還有撿到蘇黎的那天，去撿到蘇黎的地方供奉香火。
因為蘇黎是狐狸娘娘的孩子，被青姨撿到是要付出相應報酬的。
漸漸地，蘇黎長大了，青姨覺得叫‘胡’不好聽，就托鎮上老師取了個新名字，就是‘蘇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