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了。
冥婚。
但這種事情在我們鄉下很普遍,許多青年男子如果不小心意外死亡。
家裡就會給他在陰間找個媳婦。
並且找一個冥婚媳婦的彩禮,比活人還要高出許多。
李婆曾經就說過,這是陋習,得改。
而且我似乎也是冥婚,隻不過我是活人,而司淵是底下的人。
“這種事在懂行的人眼裡應該是件很簡單的事情”我的言外之意就是這種小事不用費儘心思找上塗山淮。
畢竟塗山淮開的價格離譜,處理的都是些麻煩事。
“我明白,但是一連找了好幾個,我妹妹都不滿意,甚至還大發雷霆。”
女人的臉上有著些許難過。
“大發雷霆?”我不太明白她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母親病了,嘴裡一直在說胡話,大部分都是和我妹妹相關。”
“我還有個弟弟,他也是性情大變,動不動就打人。”
“找了好幾個術士都沒有起色。”
隻見女人情緒越說越激動,還帶著一絲恐懼,生怕下一個輪到的就是她自己。
有點意思,我想試試。
“我得先去你們家看看,了解情況。”
“那太謝謝你了塗助理。”女人有些激動的站起來想要握我的手。
我尷尬的伸出了手。
不知道的還以為談成了一筆多大的合同呢。
“我需要準備準備,那就明天早上吧,你把地址發給我。”
“那報酬”
“看了再說。”雖然我不是塗山淮那種奸商,但我也要看情況而定,萬一很危險呢?
我不得價格開高點。
“好。”
說完女人就轉身離開了。
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院子裡,我才鬆了口氣。
端著真是太累了。
“桑桑你真去啊?”蘇若的眼神裡有些害怕。
也是,之前我隻跟她說過兼職大概是這方麵的,但也沒有細說。
如今親耳聽聞,是有點不可思議的。
“去啊,你相信我。”我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放心。
“你和我一起吧,聽她說的這話,這事恐怕沒那麼簡單,到時候說不定得招那女孩的魂魄來問上一問。”
蘇若雖然隻和靈媒學了點皮毛,但也夠用。
“用你說,我還不放心你個孕婦獨自出門呢。”
我終於知道蘇若給我的感覺是什麼了。
是照顧。
像媽媽那樣的照顧。
媽媽這個稱呼對於我來說太奢侈了。
雖然說起來有點奇怪,但確實是這樣的。
我憑著腦子裡的記憶又畫了一堆大概能用得上的符,塗山淮這裡的東西應有儘有。
還有那些香啊,紙錢,黃符朱砂什麼的,我都一股腦的裝進了黃金袋裡。
羅盤就不用了吧?
我也沒實操過,就不帶了。
收拾好要帶的東西,我突然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我不會開車!
“你會開車嗎?”我朝蘇若投去了一個求助的眼神。
“會。”
“但是,車呢?”她攤了攤手。
會就好辦了。
我信誓旦旦的朝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拿出手機給塗山淮發消息。
[我接了個生意。]
正打算編輯下一條,一大段消息映入眼簾。
[車隨便開,車庫你知道,鑰匙那一串上麵有,這種小事不用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