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宴席上的其他鬼都散場了,我和孟婆倒是越喝越嗨。
就連爺爺奶奶什麼時候走的我都不知道。
期間蘇若前來勸我少喝點,但被我推推搡搡的趕回去洞房了。
我和孟婆從宴席上喝到了奈何橋邊的快遞站。
幸赤正兢兢業業的在替蘇若守著。
“婆婆,我問你三次了,你還是沒有告訴我這孟婆湯是什麼味道嗝”我走到那口大鍋前拿起勺子胡亂的攪動著裡麵碧色的孟婆湯。
“無色無味,你回回喝回回問。”孟婆一把搶過了我手中的大勺,生怕我往嘴裡灌似的。
“我前世是什麼樣子?和現在一般好看嗎?”我悶了一口手中的酒,搖晃著孟婆的肩膀。
“一襲青衣,膚白勝雪,明眸皓齒,一笑百媚眾生。”孟婆眼神放空像是在回憶。
我腦中頓時浮現了一個身影,但怎麼也看不真切“說得我好像狐狸精似的”
糟糕!
尾巴甩出來了。
“喏,可不就是個狐狸精”孟婆一把捏住我裙子後麵鼓鼓囊囊的尾巴。
“我想喝一口。”我指著那如潭水一般的孟婆湯。
“司淵大人會掀翻我的鍋”
“他如今才不會顧及我呢”司淵司淵什麼時候離開宴席的我都不知道,想必是回去陪那塗山芷了。
“哪能啊,你可是他心尖上的人兒!”
“算了,不給就不給,我們喝酒!”我舉起手中的酒瓶對準孟婆的瓶子就碰了上去。
我原本以為我會在孟婆這兒醒來。
入目而來的卻是我熟悉的家。
臉上的妝也被卸的乾乾淨淨,甚至還換好了睡衣。
頭疼欲裂,這桃源街的酒果然名不虛傳,又香又上頭。
送我回來的人十有八九就是司淵了,蘇若新婚之夜哪有空來管我。
我和孟婆什麼時候喝完我都不太記得了。
但他這放任我離開,又舍不下我的做法屬實令我費解。
難不成是遇到什麼難事不得不放我走嗎?
我被心中的想法嚇了一大跳。
細細想來,除了將這塗山芷一聲不吭的帶回家以外,他確實沒有做過其他出格的事情。
但他什麼都不與我說,我也隻能順了他的意。
昨晚孟婆醉酒時說的話還在我腦中回響。
她是見過我的,並且不止一次。
每次孟婆欲言又止的時候司淵都會及時出現,打斷她接下來要說的話。
那時我隻當他是不願意我知道前幾輩子發生的事情以免影響現在我與他之間的感情。
但從昨晚的酒後失言裡,奈何橋走過那麼多魂魄,但她對我的記憶十分清楚。
精確到我每回喝那孟婆湯都要問她是什麼味道,甚至還有衣著打扮。
就連司淵對我的感情在她嘴裡說出來也是矢誌不渝的那種。
眼下我自顧不暇,更彆提回塗山了解那塗山芷的身份探查司淵對我冷淡的目的。
而且塗山淮這家夥,不可能不認識同為族中的塗山芷,但他卻沒有與我有過隻字片語。
相反的是,他還在我受傷後有意無意提起司淵並沒來看過我。
像是在對我和司淵的分離推波助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