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樓的時候蘇若還是蔫蔫的倒在君南燭懷裡,小臉蒼白十分難受。
儘管那一地的碎肉已經被君南燭清理乾淨。
“走吧。”我招呼著他倆離開。
順便仔細拉起自己的衣領聞了聞,感覺身上都沾染了血腥味兒,身上感覺十分難受,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換衣服,幸赤應該將那簡易小浴室給弄的差不多了。
回去的路程君南燭開車,到了沒人的地方他就開始開飛機瞬移了。
導致我到家的時候整個人還顯得有點懵。
簡單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我突然想起來那隻被掀了頭皮的女鬼被我給帶回來了。
我回到屋子裡關上門將外麵的陽光遮了個七七八八便將她放了出來。
她顯然是還沒從那陣疼痛裡緩過來,整個身體蜷縮在一起遲遲不願意舒展開來。
“沒事了。”我蹲下身子試圖去拉她的手臂。
感受到我的溫度之後她才抬起頭緩緩的打量起四周。
“這是我家,你現在可以跟我說說他們為什麼要殺你了。”我打消她的疑慮,想要知道她為什麼會慘死。
有什麼罪名能將她的頭皮給活生生的掀下來。
看到上麵汩汩冒血就知道是在活著的時候被生剝的。
“嗚嗚嗚我沒有”她像是回憶起了什麼,掩麵痛哭。
直到她將整個來龍去脈娓娓道來,我才知道孟則那個網站裡都是些什麼惡臭蛆蟲的駐紮地。
她還隻是個勤工儉學的大學生。
因為拒絕了一個不學無術身材油膩的同學,被打上了自詡清高的標簽。
又因為與成績優異但人長得帥的男同學探討過一次論文,那個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油膩男就開始四處造她的黃謠。
她總以為清者自清,但還是忽略了那男生的鈔能力,不斷地花錢抹黑她。
最後發現了這個網站,便將她掛了上去。
由於顛倒事情黑白,很快引起了公憤。
於是就有了想看她被折磨至死的打賞人群。
她兼職回家的路上便被人擄走,最後到了那間暗室,最先掀掉的就是她的頭皮。
因為她生前有一頭柔順又美麗的長發。
那些惡臭人群認為這也是她勾引人的資本之一。
她忍著疼痛清楚的向我描述死亡過程。
掀去頭皮的時候她已經疼到昏厥,直到直播間一個看官提了那麼一句她不是喜歡讀書嗎?那就看看會讀書的腦子是什麼樣的。
於是她便被當場用釘子沿著頭骨縫隙開瓢,腦漿流了一地。
死後魂魄飄了出來卻不能近身,那蒙麵人周身有很大的戾氣,她隻能遠遠的看著自己的屍體被挪走,剁碎。
最後裝入黑色塑料袋。
這間房子她待不了,但是孟則的住處有那蒙麵人的氣息,她跟隨著孟則回到他的家。
這才發現他家已經聚集了不少的惡鬼在等著索他的命。
他們每隻鬼都各有各的慘狀。
也許孟則那個網站上的罪人論還需要仔細重審。
想到這,我急忙帶著她一同趕往地府,希望還來得及。
他們此時已是惡鬼,極有可能直接被黑白無常扔到十八層地獄受苦。
但若是裡麵還有像這女鬼一般的存在呢?
豈不是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