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從他們猙獰的表情裡看出來確實罵的很臟。
我捂住了聽筒,似笑非笑的緩緩對著麥克風說了一句話“想知道你們為什麼突然變成這樣嗎?”
他們二人皆是一愣,隨即麵麵相覷仿佛明白了什麼。
不難聯想到那天蘇若從進門起就感覺渾身不適的事情吧。
“因為我毀了那龍脈。”我輕描淡寫的聲音從裡麵的聽筒裡傳出。
他們一瞬間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氣,差點癱坐在地。
殺人誅心也不過如此吧。
他們不是喜歡折磨人視人命如草芥嗎?如今該自己嘗嘗這苦果了。
隻是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埋怨自己的寶貝兒子為整個彭家帶來如此橫禍。
彭元良,元良,取這名字的時候未免太過諷刺。
離開時警局門口竟沒發現彭元良的身影,倒是讓我有些意外了。
按理來說他看我和蘇若的眼神如同淬了毒一般,哪裡會那麼容易罷休呢。
難道是我高看他了?
就在我準備拉開駕駛座的門準備上車的時候,竄出來一個人倒是讓我有些措手不及。
那柄寒光乍泄的匕首晃過我的眼睛。
我說呢,原來是去買刀了,順便在警員看不到的地方蹲守我們。
我徒手接住他朝我刺來的匕首,輕輕一握,瞬間化為了粉末。
隨即意味不明的笑著看向彭元良。
他的眼神從憤怒轉化成驚恐,仿佛看到了什麼怪物一般。
我就說他沒腦子吧,既然都能猜到是我和蘇若毀了整個彭家,怎麼就猜不到我們不是普通人呢?
“你你個怪物!”
我沒再理他,關上車門揚長而去。
仿佛還能聽到他癱坐在地上如同得了失心瘋一般嘴裡喃喃的念叨著“有妖怪有妖怪”
我真想倒回去告訴他,我是妖,不是怪。
花草樹木才是精怪。
想想還是算了,把他給嚇死了還是一樁罪過,他應該長久且痛苦的活著,嘗遍人間苦楚。
回去之後我決定歇兩天,最近這一連串的事情都沒時間喘口氣。
然而卻事與願違。
君南燭與司淵麵色凝重的在院子裡來回踱步。
像是有什麼事情等著我和蘇若回來一般。
見狀我小跑到他身邊。
“沁雪逃走了”蘇若聞言臉色一變。
我都忘記有多久沒聽到過這個名字了。
她不是應該好好在幽冥沙漠待著嗎?以她的本事應該早就被裡麵的毒蟲凶獸給蠶食殆儘了。
那倆恪儘職守的守衛沒有將她守住嗎?
“這樣的話,蘇若身邊離不了人,她渾身怨念肯定會要找一個發泄口。”雖然她與君南燭的生死綁在一起,但也不能鬆懈平白受這一遭罪。
“說到底當初對她還是不夠狠。”君南燭咬牙切齒的回答道。
我也覺得,她敢對蘇若動一次殺心,隻要活著就絕對不可能隻有那一次。
隻是我很好奇,她到底是怎麼從幽冥沙漠裡逃出來的。
“你也不許離開我的視線。”司淵淡淡的開口道眼神將我整個人完全包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