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淵隨即蹲下將我攬在懷裡露出了寵溺的笑容。
施法將老道手腳處劃開的皮膚愈合成原本的模樣。
隻是那筋,仍是斷的。
不得不說這匕首真是鋒利啊,那些切口整整齊齊不帶一絲肉刺。
就那麼水靈靈的粘連好了。
連疤都看不見。
但他學的那一身歪門邪道即使斷了手腳也不妨礙他使用。
這種修改人記憶的事情就交給塗山淮了。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他在行。
僅僅隻需要一個眼神,他就能明白我的用意。
不愧是我帶大的狐狸崽子。
“你們兩口子真變態。”扶朔看著我與司淵婦唱夫隨的模樣忍不住吐槽。
“一般。”
變態嗎?我覺得還好。
每個人心裡都住著一隻惡魔。
隻是恰好我遇上機會釋放了自己的陰暗麵。
與那貓妖的五年內心煎熬與九條性命相比,這又算得了什麼呢?
隻有讓他痛苦又毫無尊嚴的活著,才能勉強贖罪。
貓妖做了錯事,所以她用自己的性命償還了。
而這老道,我不過是下手狠了些。
根本不足掛齒。
“回去收尾咯。”我挽著司淵的手臂心滿意足的走出這幢一片狼藉的彆墅。
那白家兩口子早就不知道找了哪個角落裡躲了起來瑟瑟發抖。
真是膽小如鼠。
扶朔則拎著那已經昏迷的老道隨意扔在了一處天橋底下。
沒了記憶的他會將自己當成殘疾流浪漢乞討度過餘生。
此生作孽太多,來世當牛做馬豬狗不如。
回到周家老宅的時候周儒正眼神複雜的盯著還未蘇醒的白卉。
想必他腦中此刻思緒雜亂不堪猶如一團亂麻。
臨走前我還沒來得及將白卉的身世告知於他。
但他親眼見到那隻貓妖在自己懷裡灰飛煙滅想來心中已經了解了個大概。
而且真正的白卉正生命體征平穩的躺在這裡。
我還是將那貓妖的五年以及對他父母下手的原因與贖罪都告知了他,還有白卉的前半生。
他得清楚當初自己一見傾心的人確確實實是白卉。
隻不過婚後與他朝夕相處五年的人是貓妖。
等白卉蘇醒過來,他們仍然會照著原本的軌跡生活下去。
巨富巨貴,順風順水,兒孫滿堂,白頭偕老。
我算的卦從來不會出錯。
“她醒來之後不會有這五年的記憶。”我再次囑咐他。
周儒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啞聲回答道。
“我知道該怎麼做。”
“你父母那已無大礙,恢複四肢活動之後便能正常生活。”
“好。”
“我所算的卦皆會如願。”
“謝謝。”
“還請勞煩周先生連夜送我們回去,我想家了。”
“沒問題。”
他悵然若失的應允著我每一句話,仿佛失去靈魂的提線木偶一般。
貓妖的灰飛煙滅,於他而言屬實是後勁大了一些。
更彆說等白卉醒來之後與他共同生活時所展現出來那些異於從前的習慣。
她也許不似從前那般愛吃他親手剝好的蝦蟹。
也不似從前那般明豔動人。
也不會如貓咪天性一般粘人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