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試圖阻止她的淚水滑落。
媽的這些粉絲太狂熱了,不知道還以為我在欺負人。
[主播不會算卦我來,護士小姐姐一看就會長命百歲子孫滿堂!]
[彆哭了我心都碎了。]
[我出五毛錢,主播你幫幫她吧。]
我當然想幫她啊,這可是我的最後一單。
可不想到嘴的功德就這麼飛了。
但對方的情緒似乎有點崩潰,控製不住地嗚咽起來。
我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巴不得穿到屏幕那頭去扒開她捂著臉的手讓她彆哭了。
“彆哭了”我是真沒有見過這種場麵。
以往我哭都是司淵哄我,但我是感受著,根本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哄我的。
除了一句讓她彆哭,彆的話張了張嘴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好在她情緒宣泄完之後,吸了吸鼻涕開口說道。
“我每天晚上值班都能看到黑白無常在身邊轉悠”
“小時候外婆說隻有快死的人才會看到鬼差。”
我想伸手捂住她的嘴,但還是晚了。
【您的直播間已被封禁】
黑白無常這種東西是能在直播間說的嗎?
盼著她開口,一開口直播間沒了。
果然這最後一單沒那麼簡單。
我隻好通過私信和她聯係。
[對不起我不知道這些不能說。]她上來先是向我道歉。
怕她又哭,我也沒再說彆的。
[沒事你把地址給我吧,我晚上去你們醫院看看。]
她飛快的將那家醫院的地址發了過來。
是一家私立醫院。
黑白無常去醫院不奇怪,奇怪的是她能看到。
我設想過她有陰陽眼。
但很快便否定了,她是最近才能看到那些東西的。
在她身上也沒有看到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也不可能是近期遇上什麼人或事而突然有了陰陽眼。
有黑無常在,即使白無常玩心大起想要現身捉弄人,估計是要挨揍的。
而且他們工作這麼多年兢兢業業也沒聽說鬨出什麼岔子。
這種可能性不大。
難不成她們醫院裡有什麼彆的東西嗎?
隻能等晚上過去的時候才能見分曉了。
所幸她所在的醫院也在京城,省的我跑遠了。
現在時間還早,被迫下播之後我與司淵談論著今天這個護士小姐姐身上發生的事情。
看看他有沒有什麼新的見解。
他和我想的都差不多,除非命不久矣時會看到鬼差,其他情況鬼差都不允許出現在人前的。
段薑是屬於被我叫過來惡作劇了。
隻能等夜深時分去醫院走一遭再做定論。
下午簡簡單單睡了個午覺,醒來時精力十分充沛迎接我的最後一個大單。
和那護士小姐姐約好晚上十點半到達她值班的地方。
在交談中得知她所在的科室是比較‘清閒的,值班時也隻需要盯緊每個病房的儀器有沒有發出警報。
因為是重症監護室。
沒有家屬陪護,隻有辦公室坐著值班醫生還有像她一樣的護士。
相比於普通病房,就顯得安靜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