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幸赤的腳步逐漸往前。
對麵那群人手中的叉子緩緩變成攻擊狀態,尖頭朝向我們。
“……”幸赤嘰裡呱啦說了一堆我們聽不懂的話。
想來是溪原國的語言。
話音落下之後我感覺周身的空氣更加寂靜了。
就當我以為幸赤的招數也不管用的時候,對方的其中一個人往回跑了。
看那架勢,可能搖人去了。
我仿佛看到了一大群人拿著那叉子準備捅我們的畫麵。
“你和他們說了什麼!”我小聲的在幸赤身後喊道。
“我說我是溪原國的後人,仰慕蠱母威名已久,想學點製蠱之術。”
有點聰明,但不多。
溪原國除了那已經死去的國師與溫泉底下的蠱母之外再無其他的活口。
哪來的後人。
春城周邊的這些蠱族絕大部分應當是蠱母所傳授的。
國師也成了她的一條狗腿子。
他們很有可能也是沿用了溪原國的語言世代傳承存活至今。
所以幸赤說是慕蠱母之名而來也可行。
就在我還在思考這其中的彎彎繞繞之時那位跑掉的小野人攙扶著一位老婆子來了。
她的眼睛好像得了白內障一般渾濁不堪,臉上的圖騰由於皮膚蒼老起皺而變得像蟲子一般,讓人不寒而栗。
在眾人的簇擁下她上前與幸赤交談起來。
聽到她嘴裡說出來的也是嘰裡呱啦的語言我頓時鬆了口氣。
果真是蠱族。
在兩人長達五分鐘的交談之後。
幸赤嘴角揚起勝利的笑容回頭衝我們招手。
那些拿著叉子的人也收起了警惕心。
我們這才放心的跟在幸赤身後與那老婆子一同前往他們的根據地。
濃鬱的肉香就是從這裡散發出來的。
由於我們的闖入,火架子上的肉已經烤焦,散發著一股淡淡的糊味。
接下來就要靠幸赤與之溝通得到我們想要的信息了。
我們被那老婆子帶到了一間類似於祭祀上香的屋子裡。
位於高位的便是一張畫像。
即使是蒙著眼睛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了畫像上的女人是溫泉底下躺著的蠱母。
老婆子在他人的攙扶下衝著畫像深深的鞠了三個躬。
隨後將目光轉移到了我們身上。
讓幸赤給仇人鞠躬,這不是要他命嗎?
……
見我們遲遲沒有動作,老婆子的臉色逐漸變得陰沉。
幸赤這才開口笑嘻嘻的與她交談,隨後點了點頭。
拉著我們一起給畫像鞠了三個躬。
老婆子這才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我收回我剛才說的話。
在人間生活這麼些時間,他已經學會了圓滑處事這一套。
隨後在老婆子的示意下我們在這屋子裡的長桌落座。
沒想到他們這個族群還挺好客,還給我們準備了好酒好肉呈上來。
我還真不太敢吃。
“沒毒吃吧,不吃他們該起疑了。”幸赤拿起一塊肉塞進嘴裡含糊其辭的衝我們說道。
這是什麼奇怪的要求。
我不餓還不行嗎,現在也過了飯點。
最後還是被迫拿起碗喝了一口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釀成的酒。
入口甘甜回味無窮。
我們幾個人默不作聲的聽著幸赤與這老婆子侃侃而談。